。隔着两层天花板,她看不见宋潜的得瑟样,却收到了时见的vx炮轰,实时播报这对青梅竹马异地对话和烟花的实时进展。
她打开时见传来好一会儿的视频,窗外的蓝色妖姬如蝶飞去,手机里的蓝调愉色才刚刚启幕,不经感叹哥哥放个烟花也夹带私货。突然手机黑屏,她以为手机坏里,忙摁了几下开机键,页面跳转。
传声筒里同样充斥着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刺得她耳朵痒痒的,她把手机拿远了点,他低沉地痞笑越过喧闹,挠平她被冷空气冻红的耳朵,“恭喜小女朋友,荣获一等奖。”
掉落的烟花星火与她的指尖擦边而过,花朵绽开的声大到她听不见,“嗯?你查了?”
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躺进被窝里,打开浏览器。乡下的网没有城市里快,因此多加载了片刻。电话的那头将这翻找的白噪音听得真切。
“不相信?那我再说一遍。”荆雨疏凑到手机的一端,嗓音变得格外缠绵。缓冲的网页逐渐显示图片,出现一半的字被他打碎重组,添油加醋地说出了专属于他的味道,“第一名,是我的落君。”
荆雨疏打了个响指,那张公示图也完整地露出它本来的面目,【一等奖宋落君获奖作品《茉莉》】
原来说的是真的。她的第一份新年礼物,来自官方比赛授予的无上荣光的第一名。宋落君喜出望外地仰起头,深吸着从窗缝隙飘进来的烟火味,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又捏了把自己的脸蛋,疼疼的,却也告诉她,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他也能想象此刻,她呆愣地坐在床边,被子盖着肚子,光着脚晃动,甚至手里捧着一杯煮好的茶,“傻了?”
她才不承认自己如他所说的那般,放下围着毛线脖子的玻璃杯,重新钻进暖心的温度里,泛热的白气被她吸纳,并传给他,“新年快乐,阿疏。”
荆雨疏换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肩和耳紧紧绑着手机,背懒懒地靠在板凳椅上,手里拿着一支隔壁邻居小孩塞给他的仙女棒,“新年快乐,记得快来见我。”
夜里的冬日烟火,像会发光的雪,落在手里,转瞬即逝,绚烂灿烂只在闪耀的短短一会儿时间。卖火柴的小女孩透过莹莹的火光,望见了外婆。而他在火光中,捕捉到了波澜不惊的河水倒映着她拿着仙女棒挥舞的模样。后来他亲眼见到那般情景,像盛开在夏季的白玫瑰,也惦念了他多少的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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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不出门,初二走街串巷,初三小辈忙里偷闲。宋落君提前打好招呼,让家里人别吵她睡懒觉。过年这几天的鞭炮连环响,她睡眠向来浅,耳朵还灵光,隔着隔音墙也听得见声响,被喧嚷闹得不得安宁,连着几天都顶着黑眼圈。一脸肃敛的宋母也看出了粉底下的乌青,白天也让她多睡了一会儿。
依然有不识趣的电话在清晨打来,她把头缩进厚重的棉被里,裹成一团。手机仍孜孜不倦地响了好一会儿,她不情愿地探出手摁了接听,起床气极重地喊了“喂。”
呼呼,麻雀伫立在破旧的电线杆上扑腾着翅膀。
他的声音掺杂着冷风冻的颤动和觉察到她没了形象的坏笑,“还没起呢,小懒虫。”
是荆雨疏的电话,她收敛了点脾气,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皮,温和地问候,“早啊,什么事啊?”
他揪着这点不放,像充满了责怪,可听着却是一脸宠溺,“不早了,小女朋友真无情,没事就不能打啊。”
荆雨疏发起了一个共享位置,她合着一只眼,眯着一只眼看地图上两个头像的距离,瞬间从困倦的幻境里脱出,应该是隔着一个市的两人,如今圆圆的头像近乎重合,她放大地图,发现他就在她家不远的地方,看样子是在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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