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修建茅舍百间,男子去衙署报道,女子和老弱搁置在庙宇,若是有那要出城投亲的,自县衙领了路引可离开。”
话刚落,就有人行动,有兴致勃勃报名建屋舍的,有工钱还能解决温饱,已是相当不错的了。也有人离开这里去县衙的,领了路引出城,这种都是有亲人在外地可依靠的。
姜枳混在人群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留在锁阳,若是战火蔓延,又得搬走,而且她不能像男子一般,去参军建屋。
倒是有一个路子,就是给富贵人家做工,不管是打扫庭院,或是伺候姑娘。
可惜锁阳城太小,她又刚来这里,眼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谁家都不缺人,就算缺人,也没人家要她这种小身板的。
若是想赚钱,只得继续往东南方向去。
听人说,如今只有京城的机会多些。她没了能种粮食的田地,只能多赚些钱财傍身,将来好安心养老。
姜枳领好路引,不着急出城,换了套干净的衣衫,又找了个便宜的客栈洗了热水澡,花上一两银子,买了干粮和瘦弱的马匹,不紧不慢上路去了。
如今她扮作小儿一般,将一头枯发束起,露出一双明亮的双眸,虽衣袍不显,也没有尊贵之物,那浑身作势竟像哪家离府的小公子。
姜枳一人上路,自是不好再扮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只怕刚出城就被逮了。她这样至少让有图谋的人有所顾忌。
姜枳身上堪堪只有三两银子,好在出城的时候灌满了水,又买够了干粮,路上饿的时候吃一两口,也算自在。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匹瘦马,因为囊中羞涩,她只好买了这老马,不过若是寻常赶路也省力。
出城的晚上,姜枳眼见着前面有篝火,上前去求了个位子,安置下来,靠在树干旁歇下。
众人见她一个小公子,多问两句 ,她说前面有兄长,眼下正赌气呢,不欲上前。
等到夜深,咚咚咚的马蹄声从远处往他们这边靠拢,众人皆弹坐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是京城过来的信使。”
姜枳被吵醒,如今也没了睡意,“如今两军交战,陈将军负伤,京城有指使?”
“前些天,我从旁亲的信里听说的,上头说让成关军降呢!”
“石盘镇是重镇,如何能降!”
“如今的大成朝堂,你还当是七年前陈相在的时候啊?”
姜枳听着有些糊涂,装作少年懵懂,问到:“陈将军我知道,陈相又是哪位?”
那人估计也是被吵醒了,如今正缺个听众,上下扫了眼姜枳,笑道:“七年前你怕是还在捉虾呢,那陈相名尧,可是大成王朝的一代名相,是先帝保荐下来辅佐新皇的……”
“然后新皇继位没多久,就传陈相谋权夺私,意图霍乱朝野,当朝逮捕了陈相和他的公子,后又多加罪名,当晚抄了相府,收了钱财,诛了九族,听说当时陈府的鲜血从府门直达城门,半月不消……”
姜枳听得怒气不止,什么夺权,什么霍乱,不过是新皇清君侧的借口罢了。
旁边的人还继续念叨着,“可惜了,要是陈相在,哪会要降啊。”
姜枳可惜自己如今人微言轻,自知祸从口出,只得说到:“那陈将军听说可不是寻常人,说不定能守住石盘。”
“但愿吧……”
等到第二日,姜枳照旧赶路,只可惜昨晚的人都要在前方的驿站歇脚,姜枳身上钱不多,她辞了他们,只说往前去找兄长了。
没走多远,就见着前方赶路的流民往回赶,神色欣喜,姜枳拦住人问了问,才知晓是石盘镇保住了,陈将军负伤带阵,英勇无敌,直斩胡夷首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