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将胡夷赶了出去不说,还让其退后百余里。
这一路上,姜枳听到的,比白滩村十几年知道的都多,如今听到战乱平息,心头也松一口气。
只是她还得往京城去,白滩村粮食没了,房屋没了,她一个人,回去还不知怎么样呢,还不如去找个活儿做,多赚点钱财,以后在僻静之处买个庄子才是。
一路上走走停停,意外的这匹马不仅听话,也许是不怎么猛赶路,它吃着路边鲜草,竟然不似刚买时候的柔弱。
姜枳摸了摸它的头,笑道:“莫不是你和我一样,也是个能演的?”
如今路上行人都是往回走的,去京城方向的越来越少,到了晚上,姜枳只有自己找了树枝,搭起火堆,又在林中找一两样野菜,煮着吃了,意外鲜美。
她打算这两日开点荤,沿路有条小河,清澈见底,她用随身的刀具削着树枝,准备明日去试试。
晚上的林子里各种虫鸣,姜枳以前快穿时早已习惯,此时并不觉得害怕。
只是她本就感官敏锐,这些虫鸣中偶然砸来一声异响,她当即拿上一根火把上前查看。
一个人影滚落在她面前,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士兵,身穿成关军独有的暗红色铠甲。
姜枳将人翻过来,凑上火把,这士兵剑眉紧锁,许是昏厥中感觉有人触碰,想要抽出佩剑,只可惜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失了力。
止血对于姜枳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她孤身在外,还要带个病人……
思虑再三,终究是拗不过心中的一抹良知,将人拖到火堆旁,又取下铠甲,用自己的棉衣给包扎了伤口。
姜枳取下他的钱袋子,收了三个铜板,对着昏迷的人念叨,“我可没拿你多的,我过冬的衣物给你了,得重新置办,收你三个铜板,反正你钱袋子这么重。”
一晚上,姜枳就没怎么睡过整觉,一会儿加柴,一会儿害怕这人发烧,一会儿给他灌水,忙得浑身是汗。
第二日凌晨,太阳刚升起,姜枳就往河边去,一来洗漱,二来加水,三来……准备插两条鱼回去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