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亲口从他口中说出,听他承认无恙,她被束缚的心脏才能重获自由。
然而也只是能是……好像。
“付延礼。”时璨咬了下唇,抬眸注视着他。
“怎么了,到底?”付延礼笑,心间却是在颤,“干嘛,你这次不会又要害我住院吧。”
他说:“上次医生说过,我的胃已经留下后遗症了,稍有不适就会难受透顶,你要是把我害惨了,以后别的女人嫌弃我娇弱,你对我负责啊?”
黑溜溜圆润的眼睛望向她,一本正经,时璨慌了神大脑空白一片,察觉有热意漫上耳捎,而后蹙起眉来,推开他往客厅走。
“不要脸。”
“我有这一张脸就足够了,再多一张岂不是变成厚脸皮,都不帅了,喂!”付延礼急忙收拾起流里台上的碗筷,跟在她身后,追随到其后不敢造次,乖乖坐在她对面,又是倒酒夹菜,一番好生伺候。
……
八点钟,大片金色的阳光洒进屋内。
时璨早已醉成一团趴在茶几上睡眼惺忪,她试图灌倒付延礼但没能得逞,准备好的套词伎俩更无处施展,任凭她如何坚持付延礼始终一言不吭,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让小猫
与她撇清关系。
“你太危险了,你会带走我的猫的。”
“它们亲爹还活着呢,我不能容许你现在就让她们认贼作父。”
“我可以不时发照片给你,视频也可以,但寄养地点,免谈。”
剧痛的脑中还不时循环播放着他方才说过的话,时璨抬起眼看他,男人靠坐在沙发嚼着糖一脸无辜。
他说自己已经长记性了,绝不会再像上次那般愚蠢,更劝她不要再做那些徒劳的举动,就算使美人计,他都有信心能做到坐怀不乱。
时璨忍不住向他翻了个白眼,口渴想要起身倒水,偏偏身体摇晃着站立不稳,在摔倒前有只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紧接着,时璨转过身揪住了来人的衣领,呼吸时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他脸颊,付延礼喉结滚动。
“你确定不把地点告诉我?”微眯着眼,威胁的神情。
“不。”他的声音很轻快要听不见,躲着不敢看她。
“那如果我真的对你使用美人计呢?”她揪着他的力道更紧,他太高,她只能抬头仰视,“你会不会答应啊?”
声线很轻,甜腻,勾人。
“不会的,我是个非常坚定的男人。”付延礼掰开她的手,尽
管额头都覆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吐字艰难,“并且坚定的,超乎你的想象。”
“哦?”时璨还真的如他所愿,转身跌撞着往前,“我本来还以为能行得通呢。”
付延礼脸色很难看。
再不断警告自己,不能动摇,她喝醉了,他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时璨清醒后会恨死他。
“阿,没水了。”她晃着水壶,显然失落。
付延礼迅速迎上去,“我来,你靠边一点,别不小心烫到了。”
还小声叨逼叨埋怨,臭女人,整天就会折磨他,给他找事,哪里是请他喝酒,根本是叫他来当保姆。
时璨差不多完全醉了,意识依旧模糊存在,看了眼他忙碌的背影,“谢谢。”
付延礼脚步一顿,“免了,你别跟我说好话,不然我总觉得下一秒你又要害我。”
“我从来都不是故意的,那是你活该。”她瞪他,一举点燃了心里埋藏的炸弹。酒疯上来了,还拿起餐桌上的一次性筷子摔他,“每次都是你先招惹我,付延礼我恨不得把你的腿打断!”
“别把我的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