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把我渴死啊,你这根本就是谋财害命!”突然,她惊坐起身,双颊红红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撅起嘴在桌下晃着腿耍赖。
付延礼惊了,“没……没有啊。”
他急忙解释:“太烫了,我得放一边让它变凉,不然会烫到你,是不是傻呀?”
时璨显然没搭理他的意思,下巴撑在双手交叠的桌面,歪着头一点一点又快睡过去。
“睡着啦?”他试探着问。
她立刻睁开眼看他,付延礼吓了一跳,她水蒙蒙的眼睛语气还温柔,“我站不稳,你帮我把水杯拿过来好吗,谢谢你。”
付延礼深深吸了口气照做,完了,她的要求他完全拒绝不了。
“不够还有,你别喝那么急!”看着她急促滚动的喉结,付延礼险些冲上去抢下来。
“好了。”
时璨放下杯子,付延礼紧蹙的眉间才缓缓舒展开,她起身跌跌撞撞要往卧室走,被高大的身影遮挡住去路。
微颤的瞳孔叫嚣着冲动,欲望在此时无处遁形,付延礼心一横,直接将面前的人拦腰抱起。
“你打我我也认了。”付延礼有些激动的喊,喘息粗重,“但你同样有责任,都怪你勾引
我,你……”
就在此刻,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轻蹭了蹭他的胸膛。
脖颈被纤细的手臂揽紧,付延礼喉咙像被塞了异物,久久说不出话。
喝醉的人……其实是他?他是在梦游吧。
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啊,发酒疯对他撒娇就算了,现在还主动投怀送抱?
空不出手掐自己,付延礼用了咬了下舌尖,而后疼得他五官都皱在一块,如此还是难以相信。
“你是蜗牛吗?还没我自己走的快。”就算如此还不忘吐槽。
“是……是你举动太莫名其妙,让我身体机能都当机了!”他有些恼羞成怒。
“均……”她模糊间说了什么,他听不真切,下一秒女人就从他怀里跳出来,转而狂奔到洗手间,他听到呕吐声。
一声比一声强烈,伴随着冲水声,待付延礼跟进去,就看见她坐在马桶上脸色苍白的模样,眼角因作呕泛出泪花。
付延礼脸色沉下来,直觉告诉他,时璨出了什么事。
所以才会一反常态清晨买醉,甚至将他叫来,尽管她试图将自己隐藏,但他仍能看穿她的伪装,察觉到她心底脆弱。
不过没关系,她需要她,这就够了。
“你一定
在心里嫌弃我。”时璨笑着,眼泪却流出来,起身摇晃着往门外走,“所以我现在应该尽快消失在你的视线之外,我要去睡觉了,洁癖的你可以走了。”
付延礼:“……”
终究在她离开之前将人抗在肩膀上扔回卧室的床上。是,他是有洁癖,可遇到时璨,所有的规则都成虚无。
再后来,他果真成为了时璨的保姆,亲自哄睡外加收拾房间。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像世界上最好听的协奏曲,出了一身汗都不觉着累。
他认为,今天是他二十多年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即使一切互动都是在她醉酒中进行,可依旧令他满足。
即使在客厅发现未燃尽的照片也无妨,他眸中闪过深沉的光,将东西全部扔入了垃圾桶。
盛均舟,不可能再挽回她的心。
他比谁都清楚。
……
时璨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醒来后头痛欲裂,喝光了餐桌上剩余的凉白开,后知后觉发现付延礼早已将残局收拾干净。
她用凉水洗个了脸,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