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均舟颔首,轻轻走进,“她怎么样?”
“只是单纯的感冒发烧而已,烧已经退了。”
“你送她过来的?”盛均舟问。
尤思凤顿了下,像是稍作思虑后才点头,笑道:“机构里还有事情我先走了,璨璨就麻烦盛先生。”
“好。”盛均舟扬了扬唇,他的笑容很轻,曾被他的粉丝评价为颓废的性感,用暗夜走来的吸血鬼形容他。
尤思凤眯了下眼睛,她向来对这些小女孩喜欢的小鲜肉不感兴趣,如今却细品出了些不得了的真相。
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奶狗,其实是个剖开黑,表面错的人是付延礼,可但凡稍微长点脑子的人不免怀疑,这其中太多内容,又怎么追寻是不是添了水分。
只是她好奇,为什么付延礼不反击,他现在在网络简直被喷成了筛子。
另外,禾丰股价跌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损失这么多钱,他甘心坐以待毙?
“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尤思凤表面不动声色,最后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开。
盛均舟望向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看着躺在床上的时璨,拿出手机发送短信交代了些什么。
时璨做了个梦,梦里
那些残臂断脚的主人变成了付延礼,没一会画面转变他站在街上被人用鸡蛋袭击,他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时璨奔跑过去想拉住他的手,反被他狠狠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坠入深海。
时璨惊醒,她脊背的冷汗侵湿了大半衣衫,身体微微发抖,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
第一反应摸索着枕头找手机,手忙脚乱,待手背传来刺痛,侧眸透明的输液管溢出红色血迹。
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开门,时璨抬眸便看到盛均舟端着个保温桶进来,她睁大了眼,眸中闪过惊异,不明白怎么醒来突然到了医院。
“尤主任送你来得,你昨晚发烧到了四十度,整个人迷糊了。”盛均舟脚伤差不多好完全,起码平时走路不太怎么受影响。
“……”时璨眼神空洞,她双手搅在一起,搁在被子的手背鼓起个包。
“璨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盛均舟瞥见迎上来,他去抓时璨的手,后者回过神轻易躲闪。气氛略生尴尬,盛均舟不在意,执意再伸过手,“跑针了,你别动,我……”
“不用了。”时璨说着手臂绕过他,单手毫不犹豫拔掉了针头,一小撮血
液飞溅,她脸白得厉害。
鼓起的小包憋下去务必用力按,时璨指尖的力道甚微,她马上要晕过去了。
“放心,只是淋雨之后引发的冻感冒,过几天就会好。”盛均舟站在床头柜前,拧开保温瓶盛粥。
时璨后知后觉发现,偌大明亮的房间仅有她身下一个病床,沙发茶几电视,病房才拥有的待遇。
时璨舔了下干涸的唇,身上所有肌肉似被人碾压过,喘气费力。
尤思凤把她送进了病房?
她为什么这么不信。
“不知道吧?尤主任是这家医院的股东之一,安排你住病房,是很正常的事情。”修长的指节把瓷勺沿着碗沿放好,盛均舟弯了弯唇,他脸色与她相比多了抹血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吹粥。
“葡萄莲子粥,你喜欢的。”他开口带着柔柔的笑意,小勺朝她身前贴近,时璨保持侧身的姿势,抿了下唇抗拒。
盛均舟表情依然淡淡的,“那我放在这?你一会想吃……”
“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时璨募地侧眸,拧着眉。
盛均舟:“我没……”
“我看一下马上就还给你。”梦中可怕的咒骂和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