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昭昭推开房门回了自己屋子,待她梳洗妥当时,大厅已经亮起了灯。
“起来了?”司晏冲木昭昭笑了笑。
“公,公子早。”木昭昭不敢看司晏的眼睛,她僵硬地回答,找了个离司晏最远的位置坐下。
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演,木昭昭把头埋得更低了,筷子捏在手里,有些无所适从。
见木昭昭如此紧张的模样,司晏也不再难为她,用公筷夹了一个蒸饼放到木昭昭碗里,“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好的,公子。”木昭昭抬眸看了司晏一眼,又心虚地移走视线。
司晏停下筷子,“昭昭,其实你不必放在心上……”
司晏话音未落,门口又进来一人,正是司佑。
司晏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眼皮却未抬半分,语气平淡地说道:“早饭是轮流做的,你切莫来得太晚。”
“好。”司佑点头应下。他恍若未觉司晏二人之间怪异的氛围,在下首落座。
早上吃的蒸饼就豆沙糖粥,见司佑只顾喝粥,蒸饼丝毫未动,司晏把盘子往他面前挪了挪,问道:“吃不惯?”
看着摆到面前的蒸饼,司佑执筷的手一滞,耳边传来司晏的声音,“前些日子是因为你有伤,所以给你屋里送的粥,如今大家一桌吃饭,你想吃什么便自己拿,我们府上没这些讲究。”
不管是司晏碗里,还是木昭昭碗里,都卧着一个蒸饼,司佑紧了紧手里的筷子,在司晏的目光中举筷夹了一个蒸饼。
夹完后,还把盘子移回原处。
司晏左眉微扬,对司佑的行为不置可否。反而是木昭昭看了司佑一眼,又默默收回目光。
司晏吃得很快,临放筷子之际,她突然说道:“你暂时就跟着昭昭做事,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帮她分担些,也是不枉她这几日为你煎药送粥了。”
司佑瞧了木昭昭一眼,算是默认了司晏的话。
木昭昭把司晏送到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到时候我们捋捋清楚。”司晏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转身离去了。
“小司,去学堂啊?”丘大娘背着竹筐经过,司晏冲她笑了笑,回道“对啊,丘大娘,您去集市啊?”
丘大娘抖了抖肩上的竹筐,回了句“是啊。”
左右都是些住了几年的老邻居,司晏路过她们家门口会寒暄几句。
司晏背着书袋走出巷子,天还未大亮,不过不影响看路。
司晏一边走着,又想起了昨晚的事。
虽然早上面对昭昭时,她表现得十分云淡风轻,可究其内心,并非她表现得那般平静。
面对木昭昭的控诉,她一开始是想反驳的,可当她仔细想想原因,却发现昭昭的话并非毫无道理。
当初文离在的时候,有很多事情她都选择交给文离去办,她想的是自己并非看不起昭昭,而是认为有些事是有风险的,她不想让昭昭去承担这些,仔细想想,这不正是把昭昭看作一个弱者吗?说着是保护她,其实是以保护之名束缚她,长此以往她如何成长?这样岂不是会害了她?
那她又该如何改变这一切呢?
足足一个上午,司晏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一只手在司晏眼前晃动,司晏眨眨眼,看向始作俑者。
仲清越一脸新奇地盯着司晏,“你居然在走神,让我猜猜,”他摸摸下巴,“是和你家那个奴隶有关是不是?”
司晏正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怎么这么想?”
仲清越昂着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