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回来了!”
“这些日子家里日盼夜盼,连个喜庆气都闻不到。”
“下人们一个个死气沉沉的,以后可不敢跑远了,可不敢了……”
闻言,李素扔了缰绳,朝管家笑了笑。
转头看着老丈人陈四,快走两步到他面前:“岳父大人,小婿回来了。”
陈四急忙扶起他,朝他上下打量,笑着不停地点头:“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哈哈,快,今晚府里加菜,多加肉。”
“我家女婿出去一趟都瘦了,可是遭罪了,多吃肉补回来!”
管家笑着应下,转身匆匆进门安排去了。
翁婿二人站在门口寒暄,李素转眼望去,却见大门的门槛内。
陈婉儿眼圈发红,泪水一串串地滑落。
与李素的目光相遇,陈婉儿再也忍不住,迈过门槛朝他飞奔而去。
跑了几步又觉失了仪态,急忙改成碎步。
“妾身贺夫君功成归家,妾身……哎呀!”
李素哈哈大笑着抱起了陈婉儿,原地转了几个圈。
“自己家里,行个屁的礼,以后不许
了!”李素放下陈婉儿笑道。
陈婉儿羞得不行,脑袋早已埋进李素的怀里,久久不敢抬头。
李素一手搂着陈婉儿,另一手朝下人们挥手:“走,进府!”
“今日开宴,吃喝管够!”
时间慢慢的过去。
一分一秒都在悄然流逝。
是夜,内院厢房里,陈婉儿的头仍埋在李素胸前。
声音哽咽,肩膀一耸一耸的。
“夫君真狠心,一走便是两三个月,今年除夕都没回来,甚至连家书也不捎一封,害妾身整日为你提心吊胆……”
闻言,李素笑了笑:“当时晋阳已乱,危机四伏。”
“我与晋王殿下忙得昏头昏脑,心里只牵挂着平乱惩凶,哪里能顾得上写家书。”
“原以为个把月能平定的事情,一拖便是两三个月,老实说,为夫我在晋阳也烦呀!”
“夫君走后,妾身常托程家帮忙打探晋阳情势。”
“听说晋阳凶险得紧,好像还牵扯了大门阀,而且马上要造反攻城了!”
“妾身听了六神无主,吓得不行,当时顾不得失仪,便去长安城求见程伯伯。”
“程伯伯要妾身放宽心,程伯伯说夫君是个有本事的人,若夫君连这点小事都处置不了。”
“那……那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省得活在世上丢人现眼,浪费粮食……”
李素:“……”
李素愣了片刻,失笑道:“婉儿,以后见到他躲远点,咱以后不跟为老不尊的家伙来
往。”
轻轻抚着她背后的秀发,李素柔声道:“夫人这段日子可好?”
“……咱家的钱库空了没?”
听到这话,满腹小别胜新婚喜悦的陈婉儿顿时破功。
噗嗤笑了一声,然后狠狠捶了他一记,嗔道:“当妾身是败家婆娘么?”
“没病没灾的,钱库怎会空了?”
“不仅没空,比夫君离开长安时还多了不少呢!”
“上月与长孙家和尉迟家、程家的生意又结了一回帐,家里库房的银饼都堆起来了。”
“妾身最近忙着跟我父亲调兑,听说铜钱比银饼保值。”
“相同兑比的话,每两银饼能多兑三文钱呢……”
“长孙家很干脆,香水的买卖说结分润便结了。”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