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听讲。
直至放堂,也没见到郑依棠的身影,反倒是季春雷这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他扯过季冬青的书本,面露讽刺道,“读这么多书,学这么多法术,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要求没灵根的我帮你继承遗产。”
季春雷,赵婵的儿子,按照辈分,季冬青要叫上一句堂哥。
这人从小就喜欢刁难原主,季冬青刚穿来时,原主就是被他推下山坡撞破了头。
而后,季春雷又多次在赵婵的授意下,几次三番地“捉弄”季冬青,季冬青可不像原主那般憋屈,她趁没人注意时都一一还了回去,可惜季春雷是个大傻个,一点没有察觉,反而以为是自己不小心。
面对季春雷的挑衅,季冬青视若无睹,这种手下败将不值得她多花心思。
她低头整理着其他用品,额角的鬓发自然下垂,冷白色的皮肤更显骨相的优越,分明的线条展现出一种凌冽美,一双丹凤眼格外清澈,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通透冷静,因她不笑不语,气氛就冷了下来。
反观季春雷,又胖又壮皮肤还有些黝黑,身量却只和季冬青差不多,言语中却有着迷之自信。
见季冬青不理他,季春雷直接撕起了书页,试图引起注意。
季冬青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此时陆续有学子进了课堂,季春雷觉得十分没面子,又开口挑衅季冬青,极力为自己找场子,“季冬青,我告诉你,以后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就凭你?
季冬青没把话说出口,可她的鄙夷却溢于言表。这十年她勤于修炼,要说高阶修士她打不过,可就季春雷这么个没灵根还缺乏锻炼的,季冬青一招就能撂翻。
此时她忍而不发,不过是念及快要考试,怕赵婵又来找茬,让自己考试不顺罢了。
季春雷却觉得季冬青怕了,他为了挣面子,更加眉飞色舞起来,“季冬青,也就我还能看得上你,你可知足吧!以后好好跟着我,你父亲的遗产我可以考虑分你点。”
觊觎遗产是人尽皆知的事,可谁也不敢拿到明面上说,就季春雷这个没脑子的,敢大放厥词。
季冬青本是没兴趣的,可一听他这无脑发言,忍不住想看看,他怎么把自家的龌龊心思公之于众。
“分我点?”季冬青抬眸,第一次和季春雷对视,眼中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季春雷有些被吓到了,但他死要面子,被季冬青这么一激,直接把自家的打算和盘托出。
“那当然,没了我你根本不可能继承遗产,要是你及笄不嫁给我,你什么也没有。我娘说了,给你多少全看我心情。”
季冬青嗤笑,赵婵精明一世,应是想不到她的儿子会如此蠢笨吧?
“季春雷你这个黑心肝的!你还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恬不知耻!”郑依棠的斥责声响起,她冲了进来,整个人护在季冬青面前,明明她格外瘦弱,却没有因此退缩。
“郑依棠,你个外来户,有什么资格管我们本家的事?”季春雷向来看不起季家以外的人,特别郑依棠家这种又穷又没本事的。
“就凭我和冬青是朋友!”郑依棠瞪大双眼,虽然双腿打颤,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输。
季春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捧腹大笑起来,“朋友?季冬青这种满脑子只顾自己的人,也会有朋友?在我看来,你不过是条摇尾巴的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郑依棠闻言就快气哭了,她指着季春雷有些磕巴道,“你…你才是狗,狗东西!”
季春雷却被这话激怒了,他伸出粗壮的手臂,准备给郑依棠一拳,让她长长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