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依棠还从未遇到这种事,惊慌之余闭上了双眼。
只听“扑通”一声,季春雷整个人摔倒在地,因他体积过大,落地时扇起了一阵风,学堂内的纸张飞扬起来。
意想中的重拳并未落到身上,郑依棠松了口气。
而这都源于季冬青对季春雷使了法术,她先是用了个定身术,又趁他身子不稳解除法术,让他摔了个人仰马翻。
见纸张飞扬,季冬青又用了还原术,将其各自归位,免得给其他学子添麻烦,顺带把自己的书也恢复成了原状。
季春雷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这一跤摔得很重,整个人滚作一团,不停地哀嚎着,看上去狼狈极了。
季冬青却没管他,要不是季春雷打算对郑依棠动手,她也不会出手教训。
说白了,都是他自找的。
见季冬青打算离开,郑依棠扯住她的衣袖,“冬青!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物什,三日后就要大考了,想必你明日也要启程去决明县城了。这些糕点,是我下午特意给你做的,你带在路上吃!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用品,虽不值什么钱,但想来你也能用上。”
季冬青一时说不出话,她本以为郑依棠是怪自己不懂安慰人才没来上课,却没想到是去为她准备盘缠了。
季冬青知道是她小人之心了,可她却感到庆幸,她没有弄丢这个朋友。
郑依棠见季冬青眼眶泛红,急忙扮鬼脸逗她笑,“冬青你怎么了?没事吧?季春雷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胖的跟个熊一样,根本配不上你。”
季冬青轻笑出声,郑依棠总会有各种法子哄她开心。
她接过郑依棠给的包裹,心里沉甸甸的,“没事,只是大考你不同我一起去吗?”
“我实在坐不惯那马车,趁我爹要去县里卖货,让他用那牛车带我一程便是。”郑依棠摆了摆手,她并不舍得坐马车的钱。
说罢,郑依棠抬头意识到天色不早,言语间有些急促,“冬青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家了,等大考结束了我们再聊!”
季冬青颔首,目送着郑依棠急匆匆跑回家。
季春雷还躺在地上,季冬青看出了他的卖惨之意,可他打错算盘了,在学堂没人会帮他。
季冬青一直是学子中的翘首,不少人想与她搞好关系,但她寡言少语,除了郑依棠一般不太搭理别人。学子们虽然想拍马屁,却也没机会施展。
今日若是谁帮了季春雷,那就是与季冬青交恶,大考在即,谁都不知道季冬青会不会一飞冲天,没人会触这个霉头。
季冬青向季春雷走去,她蹲下来凑到他耳旁出言警告,“再敢对依棠动手动脚,我就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