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停重好像猜到了她的想法,但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她只好慢吞吞挪过来,搬了椅子坐在停重床前两米远的位置。
然后她刚张嘴,就见停重扫了她一眼,然后轻咳一声。
“坐近些。”停重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如此这般说道。
君落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啊?”了一声。
停重面色不改,认真地轻声说:“有伤在身,长老交代音量不宜过大。”
“我怕你听不清。”
君落觉得有道理,于是搬着椅子往前靠了靠,顺着他的话茬问道:“那你现下感觉好些了吗?”
话刚说出来,她就尴尬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突然懊恼自己没有眼力见。
瞧他脸色苍白的模样,自然好不到哪去……
停重倒是面色如常,并没有忌讳:“不怎么样,但不用担心。”
君落松了一口气,于是飞快地站起身,严肃认真道:“那你好好休息吧,会好起来的,大不了再修炼嘛,那我就先不打……”
她一边说着,一边脚尖往外挪。
既然此间事了,她也不必在昆仑呆着了,她还等着回老家呢……
莫名其妙修为用不了,还有那时不时的心脉焚灼之痛,现下还没有个解决方法呢。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便见停重仰头看向自己。
君落有些心虚地顿在最后一个字上,心想难不成是自己太过急切,让他看出来了?
便是这一顿,停重就接上了话。
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很是认真地反驳她:“不打扰。”
君落哑然,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他怎么变得这么直接了?
似是怕声音太轻一般,他稍微扬了些音量,盯着君落的眼睛,又认真重复了一遍:“是你与我说话,不算打扰。”
刚踏进药堂的夙芁翻了个白眼,拦了一把茉纭,二人又走了出去。
君落听见外面来回的脚步,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再回头时,她的脸已经在隐隐发烫了,于是低声咬牙说:
“可是你我之前已经说清了,现在你反悔算什么……”
停重默默稍稍仰了仰头,盯着她。
君落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没底气。
因为他脸色太苍白了,唇角因为干燥破了道口子,看上去非常非常非常病弱。
不过十日,停重下巴便尖了些,眼底神色十分疲惫。
君落默默地咽下到了唇边的话,沉默地走去停重床头小桌前倒上一杯茶水递过去:
“别的事情稍后再议,你先养好我们再讨论。”
停重伸手接过茶水,因为杯子太小,君落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停重修长的手指。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君落却发现他浑身发冷,指尖冰凉。
她刚想问,便见停重喝完了水,唇瓣湿润了些,就这样仰头去看她。
“若是有时间,不如听我与你解释。”
他想了想,又继续补充了一句疑问:“可以么?”
君落眨眨眼,问:“解释什么?”
停重于是放下茶杯,手撑着自己转身,双腿垂在床边,端正坐好。
君落:“……”
为了尊重他的好习惯,她也随着停重面对面坐了下来,还特意挺直了腰板,显得跟停重一样郑重其事。
停重掩唇轻咳几声,这才徐徐道来:
“师尊言说我生来七情六欲寡淡,却命途好的离奇,或许是我机遇,于是我才选了这一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