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从榻上摔下来。 她舔了舔嘴皮,嗓子还有些干痒。 “侍歌。” 侍歌喜极而泣,想张口唤人,但一开口却是哭出了声。 她疾步至云卿姿身旁,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地砸下。 云卿姿微微红了眼,摸着她的手:“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你说要讨个好彩头,我便醒了。” 温热的手抚上,侍歌更是忍不住泪水,终于,终于醒了。 云卿姿见她面色憔悴,便也猜测,自己定然不止昏睡了一两日,“侍歌,辛苦了。” 得知云卿姿醒了,岁桃丢下了厨房的勺子,敝膝都未脱下便便飞奔到房里,非觉也快马出门去观音殿告诉殿下这个消息。 角门处的小厮也请了郎中来。 非觉到观音殿时,花暮锦还在跟着殿中的师父诵经,他上前告知这个好消息。 花暮锦合十的手怔住,瞳仁中闪着细碎的光,有些不敢置信。 小师父见他如此,开口道:“想来施主所求之事已然实现,恭贺施主。” 说罢,小师父又将花暮锦近日抄的经文放至匣子中,递给了他另一个檀木小匣子。 “施主诚心所抄,可奉在厢房,日后施主或取或留,凭心。匣中的便是前两日施主请求方丈所制。” 小师父将东西交付,便离开了厢房。 花暮锦收好了东西,马不停蹄朝着清河路奔去,寒风刮在他的脸上,他也没有任何感觉,胸腔里热热的,仿佛有什么要跳出来。 云卿姿醒来的突然,郎中把了脉,又开了几贴疏瘀朗气的药,嘱咐侍歌好生照料病人的情绪。 她才刚醒,有些虚弱,喝了小半碗粥便靠在床栏上休息,岁桃见到她又哭了几回,劝都劝不住,好一会儿,见她吃得下东西这才止住。 花暮锦至门边,翻身下马,快步朝内院走去,大氅卷起路边还未扫净的雪,他几乎是小跑着去,非觉在后头追也追不上。 他大步跨入房中,走至屏风旁便止住了脚步。 辰时他出门时,云卿姿还是如前几日那般安安静静的躺着,他已经休书回京,让曹萑去请太医局的局令,如今看来,上苍大概是听到了他的祈愿。 他盯着云卿姿,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又是梦境。 侍歌与岁桃见状,默默地退出了房门。 屏风至床榻不过几步路,但这一小段路程,花暮锦却走的极为艰难,他的眼睛逐渐湿润,喉头干涩。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 “太好了。” 云卿姿眨眨眼,笑的柔柔的。 “这些日子多谢殿下,殿下辛苦了。” 便是旁人不说,她也能猜出她昏睡的这些日子,花暮锦定时焦急万分,想来也是没完整睡过一夜,眼下的乌青愈发重了。 他走的近了些,身上沾染的香火味便涌入云卿姿的鼻腔中,淡淡的,有些安心。 侍歌来说,花暮锦每日都去观音寺为她祈福,她记得,他是不信神佛的。 真是个傻子。她在心里轻笑。 花暮锦只愣愣地摇头,口中轻喃:“你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云卿姿鼻头一酸,扬起笑颜:“今日是除夜,我们一同过年吧。”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过年。 她的笑颜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