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黄亓去年八月娶了孟家的二娘子,黄家人口简单,家底虽不如云家,但过几年分了家,黄瑀再谋个一官半职日子也能过的风生水起。 还有一个便是李家次子,年岁也才二十,李家二娘子嫁给齐王为妃,李晗如今也在翰林院任职,为人正直。 温大娘子在此事上是慎之又慎,托人多方打听,定下来几位人品佳,家世也不次的小郎君,其中就有薛小娘送来的两位,只等云卿姿回来相看。 原先瞧着薛小娘对云卿姿冷淡的模样,她还以为薛小娘怕不会对这个女儿上心,没承想在婚事上还是下了些功夫的。 京城这两日落了春雨,更添了几分凉意。 棠梧院夜里十分寂静,若不是房内有灯火微晃,只以为里头无人。 新来的使女尽心尽力伺候喜怒无常的主子,自从徐妈妈回乡探亲后,她便成了近身伺候的,她原以为小娘貌美,是个性子温和的,没想到却是阴晴不定。 上个月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猫,大雪纷飞的日子,冻得瑟瑟发抖,薛小娘见它可怜便养下了,她不时常将小狸奴带在身旁,只丢给她们下头的人养,今儿个高兴了便来瞧几眼,但大多时候是不闻不问的。 前几日她起了兴致来瞧狸奴,原本看顾的小丫头这日犯懒,并未给它喂食,见薛小娘来了,贴着她的腿边叫个不停,那丫头回来便被踹了一窝心脚,血都吐了出来。 伺候的人都瞧见了,再不敢怠慢小狸奴,在薛小娘身旁伺候的更是提心吊胆。 屋里烧着碳,暖和的不行,使女伺候完她净面便退下了,薛小娘不喜屋里有旁人。 她了却了一桩事,正百无聊赖的靠在软榻上看她今日新染的指甲,手指根根如葱,纤长白皙,配上丹红的指尖更添一丝妩媚。 烛火忽的闪了一瞬,她微微扭头,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便有一黑影破窗而入,脖颈上有冰凉的触感,薛小娘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微微多了一丝诧异。 “居然是你。” 黑影将匕首往她脖子上又逼近了一分,语气中满是不耐烦:“我姐姐呢?为什么她六个月都没有给我回信!” 薛小娘笑了一声,丝毫不惧怕她的匕首,她抬起手,长长的指甲顺着眼前的人的脸庞慢慢划过,直到下巴,“还真是生的一模一样啊,墨夭,你是特意来取我性命的吗?不过,谁允许你的刀如此对着我。”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却在最后一句染上了冰冷。 墨夭被她的态度激的愈发暴躁,她眼中满是愤怒,恨不得手刃薛小娘。 但她并没有继续,只是愤恨地将匕首插入软塌中。 薛小娘抬手摸了摸脖颈,指腹上沾了一丝鲜红。她不甚在意地将这抹鲜红擦到墨夭玄色的衣衫上,而后才慢慢抬眼看她。 墨夭荼白两姐妹生的一模一样,只是墨夭更加冷漠,而荼白则多了几丝温和。 眼前的玄衣女娘用一双淬火的眸子狠狠地盯着她,她微微勾唇,“你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只是为了寻找姐姐吗?” 她将姐姐二字咬的极重,墨夭听了愈发恼怒。 她冷着一张脸,“六个月了,主子没有收到你的信。也没有收到我姐姐的信,我此番来做什么,你当真不知道吗?” 薛脂凝脸色不变,语气微凉:“你来监视我。” 她五个月没有往那边传递消息,他们自然是坐不住的,会派人来监视她,却没想到派的是墨夭。在她原本的计划中,谁来都会死,可现在不同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