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翎道:“发不发达都不会忘了你们的。”
沈筱筱兴奋得直跳脚,口中还念叨着什么“走上人生巅峰”,就好像要嫁入豪门的是她似的。
姜梦像看白痴似地看着她,一脸无语。
沈筱筱似又想起什么,问鹿翎:“那你们都在一起了,是不是该请大家吃顿饭?白学长请吃饭,我们可以吃最贵的!”
姜梦奚落道:“你就知道吃,猪吗?”
鹿翎虽然觉得谈恋爱请吃饭没什么,但是毕竟她跟白司远是假的,这顿饭就吃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饶是如此,她还是笑道:“请吃饭是应该的,等考完试就去。对了,这些葡萄就是白司远请的,很甜。”
“那我去洗。”沈筱筱乐呵呵地提着袋子去洗了。
阳光玫瑰确实是白司远请的,毕竟鹿翎走之前,把他冰箱里的葡萄一股脑全装袋子里了。就当做给他当保姆的部分酬劳吧。
白司远倒没说什么,只是抱着手像看傻子似地,同情地看着她。
鹿翎没有在室内看到覃雪,便问:“小雪还没回来吗?”
姜梦道:“回来了,在阳台晾衣服呢。”
她刚说完,覃雪就拿着几件刚收的衣服走了进来,她只是轻轻地看了鹿翎一眼,什么也没说,兀自站在衣柜旁整理衣服。
寝室里一共有四架床,一边两架,中间过道。床是下面书桌和衣柜,上面床的结构,鹿翎的床挨着覃雪的床,平时她们喜欢头对头,临睡前还能讲两句八卦。
此时,覃雪的脸色不太好。
姜梦给鹿翎使了个眼色,鹿翎会意,走到覃雪身旁,喊了一声:“小雪。”
覃雪没有理会,依旧埋头整理衣服,只是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有点像在泄愤。
鹿翎看见了她右手食指上缠着创可贴,隐约有血渗出来,便问:“你的手怎么了?”
覃雪依旧不答话。
鹿翎想了想,说:“小雪,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跟他也刚在一起,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别生气好不好?”
覃雪终于有了反应,她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说:“你又没有非得跟我报备的义务,跟谁谈恋爱是你的自由,关我什么事?”
老实说,覃雪这话一点都没错。她算不上鹿翎最好的朋友,鹿翎自然也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只是因为认识时间比较长,两人平日里难免走得近,但还没到掏心掏肺的地步。
覃雪也从未对鹿翎掏心掏肺。
所以鹿翎又有什么必要事事与她说呢?
鹿翎觉得,覃雪因为这件事生气属实没什么必要。虽然如此想,但鹿翎还是耐心地说:“这件事是我不厚道,不该瞒着大家,对不起。”
这时,沈筱筱端着一盆洗好的葡萄走进来,没心没肺地吼了一句:“白学长请大家吃的阳光玫瑰,快来吃呀!”
姜梦使劲给她使眼色,她也没看见,还塞了满嘴的葡萄一个人傻乐。
覃雪砰地一声关好衣柜门,闷不做声地沿着梯子爬上了床,将枕头挪到床的另一边,换了个方向睡觉,而后把床帘拉得严严实实。
沈筱筱一会儿看看覃雪,一会儿看看鹿翎,最后又将疑问的目光落在姜梦身上,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像在说:咋的了?
姜梦朝她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未作解释,冲着鹿翎招了招手,自己率先走出了寝室大门。
鹿翎跟了上去,沈筱筱还抱着一大盆阳光玫瑰,不时往嘴里塞一颗,单纯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愚蠢。
姜梦走到楼道上,站在窗边望着天边的月亮。
鹿翎来时,她方收回目光,开门见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