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必须娶妻,一生若不娶上一堆妻子,岂非成了贱民,被人看不起的。”
栖真欲言又止,只把那些想要一探究竟的话全数咽下,心思转了两回再无心搭话。之后一路风景若过眼云烟,骑在马上,心中莫名沉郁。
大容不可多娶,连帝后只得一夫一妻,稍有背叛还要惩以忠诚契,谁知隔壁邻居却以少娶为耻,一个男人不娶上十七八个就算贱民。
又转念一想,自古皇帝后宫三千,也不见精尽人亡,管他辛丰男子如何,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晚上落宿后早早回房休息。小包子敲门,进来道:“娘,你晚上吃得少,怎么了?不舒服?”
妈妈这个称呼在此毕竟少见,栖真和他商量,为免节外生枝,索性让他改口,所以现在小包子都喊她娘,或者娘亲。
栖真靠在榻上,正在翻颜心适才送进来的《山川注》。
《大容地要考》和《中土九域志》早翻烂了,幸亏今晚有新书,否则还不知怎么解闷。
“没事,辛丰的菜辣了些,吃得口麻。”栖真放下书,揉了揉眼。
她已将客房所有烛火移到榻边,可到底不比护眼灯,看久了累眼睛。
小包子道:“菜牌上有红糖小圆子,给你点一碗?”
栖真摆手:“不用了,吃不下。”
小包子道:“就说有心事,还瞒我,到底怎么了?”
栖真略笑,却道:“你和小白倒是形影不离,走哪儿都带着它。”
小白龙从男孩肩膀跳下,腾到空中,绕着三个烛台飞了一圈,烛火瞬间暴长,将房间照得更加明亮。
栖真惊喜地摸了摸它的龙角:“你是哆啦A梦吗?你是阿拉丁神灯吗?”
小白抬爪,把她的手拨下,仿佛不太愿意被摸龙角,但那模样也太可爱了,栖真索性撸它肚皮,“不让摸呀?我偏要摸。”
小包子一惊,“妈妈!”
栖真还在逗小白,说:“以为是冷血动物,没想到摸上去热乎乎的,肚子这里好舒服,冬天暖手什么的最好了。”
小白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知在抗议,还是想让人再摸摸,身体到很诚实,往栖真怀里一靠,把整片肚皮露出来。
栖真笑出声,将小白举起来,面对面放在直起的膝盖上,开心道:“小白白,你要听得懂我说话呢,就眨下眼睛。”
小白瞪着她,眼皮都没动一下,眼神活像在看个白痴。
小包子捂脸,想从娘亲手里把灵宠救出来,可到底看栖真笑了,又瞧小白没有要恼的样子,灵机一动道:“妈妈,你要有什么话就和小白讲,反正它也听不懂你的逼逼叨,我先走啦!明日一早我和楚盟紫鹿去山上看看,快的话晌午回来。天冷,你别跟着去了,在客栈等我,有事找袁博。”
栖真知道他要去除祟,叫住道:“就你们三个没问题吗?带袁博一起去吧。”
小包子拍了拍腰间一直挂着的聚魂袋,很是自信,“安啦!山野小鬼,能奈我何。”说着出去了。
门关上,栖真脸上就没了适才的笑容,对小白轻声叹气,“儿大不由娘啊!”
找到凡心,以为一切能回到从前。
却是她太过天真了。
最近这段日子才发觉很多东西再也找不回来。
命运还给她一个人高马大、独立自主的男生,不再是以前事事靠她的软萌小包包。五年不见,说母子间没有隔阂,他们的贴心话到底不比以前;说仍然亲密,青春期的男孩,连和母亲抱一抱,都不是那么情愿。
栖真还在惆怅,忽然右脸一疼,竟是小白啪一个龙尾,直接扫在她颊上。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