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没用什么力，像在玩耍，但突然来这么一下，活活把栖真吓一跳。
“做什么？”栖真捂脸瞪它。
龙尾一甩，又要往左边来，这次却被栖真拽住，直接把它倒提起来，“好呀你，拿我寻开心？”
栖真作势要揍，上下瞅了半天，也不知它尾部哪一截算是屁股。这便改变策略，拿个指头轻轻戳它柔软的肚皮，小白被戳地发出咯咯咯悦耳的声音，倒把栖真逗笑：“母鸡吗？还咯咯咯。”手下更是戳个不停。
小白大概痒的不行，游到空中乱窜。栖真索性跪在榻上到处捞。小家伙不曾游远，方寸之地，怎奈就是让人抓不着。龙身矫健灵活，一会儿从栖真腰间擦过，一会儿从她颈边窜出，把栖真逗得手忙脚乱，玩兴大起。
最后，她气喘吁吁往榻上一倒，一手扶额，“不玩，不玩了！”
小白这才落回她腿上，正想往上走走，谁知后肢被人一抓，又被倒吊起来。
“再皮呀，再逃呀！”栖真哪管胜之不武，兴奋道：“抓住你了！”
这次小白却不挣扎，弯腰上来，伸舌舔她抓它后肢的贼手，像抚慰，又像在说：到底谁皮？
栖真清了清嗓，靠回塌上，又把小白放到自己竖起的大腿上，“罚你给我当书架。”
说着把那本《山川注》摊开，架在它后肢腿弯上，然后抬起它两只上肢，放在书上边——一只标准的龙形书架就做好了。
栖真笑：“不许动！看书呢。”
小白就真地不动了。
这么读了一页，栖真抬头，发现这龙也是痴的，让它不动，它就光顾着凝视她，眼神专注极了。
栖真指书：“翻页会吗？”
小白伸出小龙爪，挑了一面书页，翻过去，用另一边的爪子固定。
栖真下巴快掉下来，“……真会？”
哎呦喂，忽然良心发现，她面前的哪是普通四脚爬虫，人家分明是高智商神兽，自己又戳又抓，是否玩得太过？这便撤了书，双手合十，对小白拜了拜，诚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一抬头，便看小白表情，嘴巴一咧，眼睛一眯，像是……在笑？
妈妈咪呀！
一条龙……也会笑？
栖真呆呆地看着它，再不敢视之为玩物，虔诚道：“小白啊小白，您老真是个神仙。”
老神仙仿佛受了蛊惑，凑过来，在栖真手背上亲了一下，虔诚的态度一点不比人少。
那是真的亲吻！
龙颚与肌肤相触，软软糯糯，离开时，淡淡龙涎香的味道还停留在手背上。
栖真心中涌上一丝感动，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有朝一日她竟会被一条龙的善意感动。
栖真温柔地摸了摸龙角，轻声道：“谢谢你，小白。”
不知是不是一晚玩出了感情，第二天出门时小白自动跟随，她也没说什么。
小包子他们天没亮就上山，这一日她便得了空，早膳时跟袁博说想出去走走，便只身离开客栈。
没什么目的，哪里人多往哪里去。这里虽是辛丰南部一个镇子，规模却比大容一座城池还要大。栖真一路走，一面瞧，发觉两国确实迥异。
若说大容城邦精致小巧，建筑以清雅见长，那么辛丰便善于营造色彩浓重的大庄子，建筑都以浑厚大气的砖石构造，院落连着院落。一个镇子，民宅酒肆皆大院绵延，一眼望不到尽头。
而路上行人贫富差距之大也让人叹为观止。富者前呼后拥、趾高气昂、穿红戴紫、好不艳俗。贫者形单影只、衣不蔽体、脏污不堪、卑贱如鼠。而一路摊贩极多，各色杂货街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