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那边的人,推杯换盏间,就转成了自己人。
如今山上氛围也挺奇怪,明明大容王本人甚少出现,但山上还是自然形成一种两分对立。比如袁博和那些守兵就是大容王那边的人,其他人则是栖真这边的“自己人”。纵使“那边的人”很客气,不仅造房子,供吃供喝,但大家还是以之为敌,亲近不起来。
慕容烟月把小宝儿抱在膝上道:“下山前栖真让我带骨头锅,我还说一定给你带肉最多的,你看今日这大棒骨还满意?”
柳絮回给锅加了两夹炭,让火烧旺些,坐下道:“过去我们卖的是郢业张老六铺子里的大棒骨,如今张老六为我们做事,直接去付春大草原上购牛羊,不膻不腥,特地道。”
栖真手指上的绷带刚拆,指头浮肿,弯不利索,颜心在一边帮她拆骨上的肉,切细小了,让她用勺子舀着吃。
大伙儿见她手不好使,心下恻然,席面上气氛就越发热络。
这一顿用完,大家就奔着新生活去了。席上商量一番,除颜心和阿畅还住在长风谷里陪栖真,其他人全住到开物顶的帐子里,又不少人劝栖真休息两日,把伤养好才是真。
栖真笑着应了,吃完席回房,刚净过手,便听有人敲门。
颜心出去应对,随手把门关上。
主子最近疲累,颜心都看在眼里,好不容易休一日,这些人还一个个来,有没有眼力见?
门外飘入几句男声,栖真在里面听着,开口道:“进来吧。”
颜心这才不情不愿把人放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