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沉稳,散牧还是不管不顾说出,“这个房子我害怕,睡不着。”
索夕感到自己腰间一沉,有人像巨型犬一样挂在自己的腰部。索夕一瞬间怀疑,此人叫嚣着说自己放弃卡塞家族继承权入赘索家其实是被赶出来的。
索夕敷衍地揉了揉这个比她还要高上半个头,自己初见时还叫哥的青年,正想催他赶紧去睡,却听“巨型犬”继续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索夕一怔,脱口而出,“没有。”
“你撒谎的时候说话要比平常快很多,你总是不紧不慢的呀索教授。”散牧站了起来,低头与面前的姑娘对视。
“那件事,真不是我。”散牧被无情推回房间前,最后辩解道。
廊道的灯被散牧开了,墙面宛若水银镜。
“你不是回房了……”索夕转过身准备回房,却仍看到墙面倒影中长袍。
她猛一回头,走廊尽头只有紧闭的房门。
空无一人。
索夕加紧步伐离开,待她手方碰上门把时,肩头阵阵发寒,似有寒物盘绕。
不久,一条微凉的藤蔓攀了上来,“为什么走这么急。”
索夕不言语。
“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为什么……”
“因为这不过是魔术师的把戏,我回过头,也不过是一团惹人烦扰的虚无。”索夕打断道,她微微侧身,只能看到墙面中映照的另一人,丝毫不多看一点,不看那空荡的廊道。
藤蔓不善罢甘休,自足边攀上挺拔的脊背,再缠绕于脖颈,微凉的触感让索夕微微颤抖。
“虚无,是假的意思吗?那我的高级研究员大人,你在颤抖什么。”
索夕被藤蔓驱使着仰首,“颤抖于无望的幻觉。”
“所以打破了镜子,所以紧闭双眼不愿见我。”少年声线清越惑人,一如当初。
“玫瑰花寿数有限。”索夕薄唇微启冷静道。
藤蔓微微缠紧,“那这算什么,我的高级研究员大人。”
熟悉的玫瑰芳香自藤蔓散发,仿若下一刻便会出现一支妖异的卡罗拉玫瑰。
索夕瞳孔微颤,似不可置信。
倒影中另一人甚为满意,学着方才散牧的举动,将手触碰到那吹弹可破的白皙面容。
“你是……”索夕的眼神逐渐放软,那人十分满意,藤蔓松开缩回墙面,那花瓣般触感的薄唇似要即将贴近,玫瑰芳香似要证明,从而愈发浓郁。
“咔嚓——”门把被打开,索夕紧贴着门顺着被打开的方向,跌进房中。
许是方才走的匆忙,索夕卧房的窗大开着,夜间多风,扫落了书桌上的花瓶,被加固后的花瓶紧紧护着玫瑰与其赖以生存的营养液,只不过滚到了门边,贴着门框,散发着阵阵芳香。
索夕将玫瑰摆了回去,空荡荡的镜框里没有水银镜面,只有一面老实的木板。
空荡的廊道此时也归为宁静,索夕重新走过,葱白的指尖触碰到墙面上,只有自己与自己面面相觑。
她一路扶着墙面,推开散牧的房间,这个真正的魔法师此刻正安然沉睡。
索夕面向走廊,缓缓关上了房门。她坐在散牧床边,与无处不在的墙面中的自己对视,散牧似有所觉,睁开朦胧睡眼,将自己好不容易才追得的女友揽在自己怀里。
索夕最后看了眼空荡的墙面,将自己埋在青年宽阔臂膀中。
次日清晨,还未待散牧惊喜多久自己怀里多出来的索夕,便收到昨日刚结识的几位伏期星学生询问现在过来是否方便。
散牧面无表情,毫不犹豫推醒了自己怀中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