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家茶肆,爹爹带你去喝茶听曲....”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喝茶听曲,我看你一天真是闲的慌!”沈文君突然走了出来,对着秦松讥讽一声后便是对着陆重屈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陆重躬身行礼,“舅母!”
“嗯。”沈文君面带笑容的应了一声,这才看向秦烟,看着她微红的眼眶话语有些严肃,但似乎是怕吓着她,所以语气轻了又轻,“烟儿,给娘说说,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好的,怎么哭了?”
陆重随即也侧首看向了她,三人全都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有含笑的,有担忧的,有严肃的,被这样的三双眼睛盯着,秦烟当即就搂紧了怀里的雪雪,神色颇为无措,“我....我....”
她眼中满是忐忑,怎么着都说不出那后面的话语,反而把自己雪白的小脸憋得染上了一层薄红,眼眶又渐渐变红,杏眸盈盈升起一层水雾,长睫泪水欲坠不坠....
陆重见状,似叹了一声,这才转首对着两人道:“舅父,舅母,是这样的,孤方才来时在前院遇上了烟表妹,她那时正躲在假山后面偷偷哭。”
“孤问过了她,是为何哭...”
他仔细的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才接着道:“孤最近正好在国子监做代祭酒,平日里闲着也没什么事,她既然愿意去,你们便让她去吧,有孤看着,总不会让人欺负了她的。”
沈文君拧眉,神色满是犹豫纠结,“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陆重笑着摇摇头,“无妨,反正孤闲着也是闲着。”
说罢,他侧首看向秦烟,“烟妹妹,你可愿去国子监?”
秦烟微点头,声音有些小,“嗯。”
见她答应,陆重忽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道:“不过,烟妹妹若是想去国子监,还需得通过入学考试。”
“礼、乐、射、御、书、数这六种精通其一即可,不知烟妹妹可有信心?”
“不过....”话到最后,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严肃,“若是学问不过关,就算孤是代祭酒,孤也不能徇私放你进去。”
秦松和沈文君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微不可查惊诧,“太子殿下,现在女子进入国子监也要考校了吗?”
陆重微颔首,“是的。”
秦松迷惘,“我记得,前些日子还没这个规矩啊!”
陆重微笑,“因为孤做了代祭酒后发现国子监内的一些学子自身学问根本无法达到入学标准,是以,现改的。”
说罢,他又添了一句,“不论男女。”
近些年来,原本该是为启朝增添新叶的国子监逐渐腐烂,寒门士子历尽千辛万苦都无法进入,而京城的贵族却可以随随便便的进入,在里面待了三年却整日喜好游玩,听曲看戏,偏偏他们的身份又贵重,院判再生气,也只能轻飘飘的斥责两句。
在国子监内,学子逃课,在学堂上窃窃私语,相互逗趣那都是常有的事,哪有人认真听讲,是以,等到三年过去,有的人甚至连诗经都还背不全。
有不少院判为此气得向和泰帝请辞,和泰帝是劝了又劝,这才留下了不少人,可还是有人忍受不了国子监的学子,固执得要走,是以,现国子监内除了一些心有不忍而留下的院判,能走的早就走了。
眼看着国子监里的大儒越来越少,明明是启朝读书学习最好,天下所有学子最向往的学院,却沦为京城一众贵子们披金纱的地方,为此,和泰帝忧愁得好长一段时间夜不能寐。
恰好,前些日子有人弹劾太子结党营私,纵容手下人肆意妄为,对霖县的赈灾银下手,致使数千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下,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