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腰揉了揉还有些酸痛的腿,她忍了好一阵,现下终是可以放松了。
沈文君见状,忙伸手替她揉捏,正她准备转身寻找什么的时候,秦烟却拿出了一个瓷白的小罐子打开,白嫩的指腹在罐头轻轻揉了一圈后,便往腿上的不适之处涂抹去。
沈文君眼中有些讶异,“烟儿,你哪来的药膏?”
秦烟抬眸看向她,声音温软,“娘亲,这是太子哥哥给的药膏。”
“入学考试完毕后,太子哥哥让侍从带给我的。”
沈文君微怔,旋即叹了一声,“既然是太子殿下给的,那日后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宫里的药膏可比娘备的药膏好多了。”
秦烟微点头,“好。”
随即,她又低头,仔细涂抹自己小腿,在嫩白的小腿上敷上一层有些油腻药膏后轻轻按摩几下,药膏便消失不见,只看得见白皙柔嫩的肌肤一片润泽,而她腿上的不适之感也在逐渐消减。
沈文君本想帮忙,但秦烟却摇头拒绝了。见此,她也不再坚持,只是言笑的看着她,“太子殿下如此上心,以后你进入国子监有他的照顾,爹爹还有娘亲也就不担心你被人欺负了。”
秦烟小声反驳,“娘亲,我不是小孩子了,会自己照顾自己,不会被人欺负的。”
沈文君笑吟吟,“好好好,烟儿长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她却是不太相信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对她的性子还是了解的。
虽说送她去了凌涧,可她每年还是会抽出时间去凌涧住上一段日子,在京城的时候,平日里与她也有常有书信往来,是以,她对她的性子自诩还是掌握得一清二楚。
但她也不好驳了小姑娘的薄面皮,只是提起了其他,仔细叮嘱着,“虽说太子殿下性子温和,可能不会介意有人时常叨扰,但他毕竟是太子,以后的一国之君,烟儿,他若是没来主动寻你,你在国子监内也不要时常主动去寻他,以免惹了他心中不喜。”
秦烟直起腰,收好药膏,眼中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点头,“娘亲,我知晓的。”
就算娘亲不说,她也不会没事就去叨扰太子哥哥的。
想到太子哥哥,还有他方才送的小瓷瓶,她看着沈文君,话语软软糯糯的央求着,“娘亲,我来了京城都一月有余了,听说哥哥姐姐们与他都颇为相熟,但有关于太子哥哥的事情我却一点都不知道,娘亲,你可以与我说说吗?”
沈文君闻言微怔,看着女儿满是央求的眼神叹了一声,面容颇为犹豫,“这....”
“娘亲,日后我肯定时常见得到太子哥哥,娘亲不与我说说,我怎么摸得准太子哥哥的喜好,万一惹了他不喜怎么办?”
沈文君闻言,觉得颇为有道理,又看着女儿软软的对自己撒娇着,很快就败下阵来,缴械投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年,你的姑母,也就是皇后娘娘生他时难产,才刚诞下他就血崩离世,当今陛下又不是太后的亲生子,与她关系颇僵,太子殿下又是嫡子,不便交于太后抚养,是以,皇后故去以后,陛下便把他带在身边抚养。”
“可陛下毕竟是一国之君,又是个大男人,素日里政务繁忙,哪懂得照顾孩子,还不是把孩子交给了奴才们带着,但宫中尔虞我诈,底下的奴才们又只管让孩子讨好陛下,赢得陛下的赞赏,哪会真正在意孩子的想法。”
“所以,此计一时可行,待他大一些了,陛下便不喜了,常常斥责他,是以,他的性子便越来越怯弱,还没幼时的你活泼。”
说到此,沈文君长叹一声。
“但幼时的你身子也不好,常常生病,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