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时常进宫照看他,便想着让你爹进宫照看,但你爹是个粗鄙的武夫,只懂得看他长得好与不好,脸蛋白净不白净,其他的一概不明,底下的奴才们又阴奉阳违惯了,他去了也等于是白去。”
“娘本想给一些银子让奴才们多上心一些的,但宫里人圆滑,若没人在,陛下又不喜,给再多的银子也不好使。”
“再加上,后宫的那些妃嫔都希望他早日....”
说到这时,沈文君瞧见秦烟澄澈好奇的杏眸忙住了嘴,宫里的尔虞我诈她怎么能说给女儿听呢,便赶紧说起了其他,“好在他进入蒙学以后,又有了你三哥做伴读,性子这才一点点好转起来。”
“你幼时便去了凌涧,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曾知晓,太子殿下他感激你爹爹和娘亲这么多年对他的照顾,但烟儿,我们也不可恃宠而骄。”
“你只需要记住一条就可,在外,不可对太子殿下不敬。”
秦烟忙坐好,点头,“娘亲,我知道的。”
见她好似有些拘谨,沈文君忙笑着补了一句,“不过太子殿下性子温和,你就算偶犯一点小错,他也不会与你的计较的。”
“烟儿不必害怕他。”
秦烟摇头,“我不怕太子哥哥。”
沈文君伸手轻揉了揉她的乌发,嘴角含笑,眼眸温蔼,“你尽管与太子殿下好好相处便是。不过烟儿,你已经大了,到了可以成婚的年龄,你在国子监内记得与太子殿下保持距离,以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于太子殿下可能无妨,但你是女子,在这事上总是会吃些亏的。”
秦烟点头,“娘亲,我都记下了。”
“记下便好,娘亲这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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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的试卷批阅还要三日才能出来,在考试成绩出来之前,秦烟一直待在自己府内,没有再出门了。
长泠院内,秦烟坐在秋千上,精巧的绣花鞋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群摆随着秋千晃动柔顺垂下,微微晃动着,就如一朵盛开的雪莲,清雅柔美。
她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小脸上满是忧色,“今天是第二天,还有一天....”
明明三天没多长,但她却觉得仿佛是在过一个深秋一般,时间长的要命,连每一刻钟都是煎熬。
她虽有信心,但最终结果没出来之前,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底。
若真是落考了,那她之前在娘亲面前说的话那可就叫人笑话了。回想那日考试的题目,秦烟总觉得,自己有几题还可以答得更好的,但答案已下,她现在就算再懊恼也没用了。
如此繁杂的心绪不断交错在她的脑海,令她一点也安不下心,直唉声叹气着,恰好被前来寻她的秦淳瞧见,顿时便大笑出了声,“妹妹在愁什么,说出来让三哥替你开解开解。”
秦烟听见声音这才发现院中来了人,忙抬头往声音源处望去,见一身着天青色长袍的男子正大步向她走来时忙起身,有些不满的噘嘴,嘟囔着,“三哥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秦淳赶紧大声喊冤,“哪里,明明是你自己想事情太过沉迷了,哪能怪三哥走路没有声音。”
秦烟也不说话,只是撇头不看向他,倒像是真生气了,看得秦淳大为头疼,忙道歉,“好了好了,妹妹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原谅三哥吧。”
“三哥这次来,是带你出去玩的。”
秦烟闻言,杏眸微亮,忙转过头看向秦淳,快步上前后就是扯住了他的袖子轻轻摇晃着,仰头满是期待看着他,“三哥说的可是真的?”
秦淳笑着,“当然是真的,三哥还能骗你吗?”
“娘说你自考试完后就一直闷在家里,人都快闷坏了,恰好今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