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统帅悬夜司围剿过腾蛇族两次。
这几年腾蛇妖族消停不少，悬夜司护符也很少接到关于腾蛇吃人的警训，沈晔便放着不再管，没想会在这里遇上。
“官人。”黏腻的声音吹在他的颈窝，一双冰凉的手指摘掉了他脸上的面具。
沈晔侧过头去，从他肩上绕过来的，是张雌雄莫辨的脸，艳丽旖旎，就是这满脸的郁气看得人生厌，又听它低低笑起来：“官人，你的眼睛真漂亮。”
沈晔抬手，长指划过来人分明的下颌，顺着冰滑的肌肤一路飘到咽喉，忽得三指成勾，出手如电，扣住手下的喉结，直接将人从床上提了起来，又飞掼出去。
房内顿时咳嗽声四起，床上的腾蛇缩做一团，只觉得自己的咽喉差点被抠出来。
沈晔漠然地起身，后退两步嗤笑道：“男的？我没兴趣，换个女的。”
他依旧扮着赵松临，将身形隐在黑暗中，背过手摩挲着与江泠月结契的无名指……
眼前这条腾蛇虽是金丹期，但气息干净，还未吃过人，若是它识趣在自己眼前消失，不杀也无妨……
“女的？女的你恐怕消受不起。”床上的腾蛇却不这么想，等咳嗽声停，他又低低笑起来，疯狂又暴虐。
“今夜我初结金丹，楼主投食，我还庆幸抽中你这个身形条顺点的。本来想着你若生得俊俏，就把脑袋割下来存着，只吞你身体。没想到你长得又搓又酸腐，只有这双眼睛还漂亮些。那就先让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再吞吧！”
腾蛇说着，背上哗得展开一双翅膀，飞扑向沈晔。
此情此景，再扮赵松临没什么意义。
沈晔却没动剑气，只是抬手在身前立了结界，挡住扑来的腾蛇。
“你修成了金丹期，本可以吐纳天地灵气修行，何苦堕魔吃人？”沈晔的声音渐冷渐稳，“你若现在离开，我不伤你。”
无名指上的灵契戒显形发出淡淡的红光和灼热，提醒沈晔放下杀气，莫要违契。
他确实动了杀念，这条腾蛇满是戾气，且有了吃人的心，换作往日，它已经死了。
但只要它还未吃人，杀了便是违契，违契不会有惩罚，只是江泠月会知道……沈晔敛眸，静静隐耐身体顺应杀意出手的冲动。
“嗬嗬，还是个修士！我的运气真好！”
变身符再加上沈晔刻意的收敛，让他在腾蛇看来，不过是个刚刚开灵气的雏鸟。
又是楼主投的食，这怎么看都是一顿美餐……
第一次吃人就有这样的上品，腾蛇红着双眼，兴奋地吐蛇芯，“我听族里吃过悬夜司修士的金丹期长老说，灵气充盈的肉更香。
“是吗？”沈晔眼中神色冷到极点后，反笑起来，“那些长老还活着吗？”
“废话！”腾蛇一个躬身，冲破沈晔的结界，巨大的冲力把他掼到墙上。
腾蛇跟着过来，张开血盆大口，要把眼前人吞吃入腹，却被沈晔一掌扇偏过头，恰被它瞧见肩颈处蕴着灵力突突跳动的血管，恶笑着扯开碍事的衣襟，伸出獠牙，对着那白玉似的肩颈一口咬下去。
沈晔微微侧身避开要害，感觉到蛇牙勾住血肉，便抓着它的头发，将它的脑袋从肩膀上拽起，肩上一片肉被撕了下来。
“我问你个问题。”沈晔眸色深深地看着它将血肉吞下，他甚至没有抓它七寸让它挣扎，只是静静地等待契戒警示的灼热淡去，“楼主是不是和你有仇？”
“什么？”腾蛇没注意到沈晔的异样，长老说的没错，灵气充盈的血肉真是极品，光一片就让他沉醉。
他又听见沈晔说得话，恍惚想起它确实和楼主有过节，他几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