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而已,朕不想听。”
赵氏抚摸着一撂长发,故作高深的说,“皇上想听见什么看见什么,我都知道。无非是想看到我跪着爬过来抱着您的膝盖,痛哭流涕、伏头认错的样子。”
“你大逆不道,胆敢谋害朕,你嚣张跋扈,形同疯妇一般。就不怕朕诛杀你的母族?”皇帝说完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喘气。
“母族?皇上不是已经诛了九族吗?还是要诛杀赢儿?他是我的儿子,但也是您的儿子,他并无大错,杀他就是弑子!”赵氏走过去盯着他的眼睛看。
“皇上猜猜史官会怎么写,后人会怎么看?”
皇帝拂袖而去,鉴宝弓腰进来收拾着茶杯碎瓷,赵氏过去拉他,“祁郎起来,你别管了,反正咱们也活不了多久。”
鉴宝白胖的脸上愣住,眼中闪着晶莹,“您叫我什么?”
“祁郎,我叫你祁郎,我是你的云缨,赵云缨。”
鉴宝,不,祁连山把脸埋进手掌,赵云缨过去搂住他颤抖的肩膀,可怜他家破人亡自己还进宫做了太监,昔日他也是壮志凌云的理想青年啊。
一道明黄颜色映入眼帘,是圣旨,她展开上面写着:废后诏书。她不想看到里面的内容,随意卷起丢弃一边。
她出去果然在门外看见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白绫和两杯毒酒。
端着托盘进了内殿,祁连山也笑着走近她,两人执手相对,像少年结识时一般无二。
两人喝了这交杯鸠酒,双双倒卧在空旷冰冷的宫殿内,赵云缨感受毒酒在五脏肺腑内肆虐横行,她嘴角黑血溢出,忍耐着痛苦笑着说“祁连山,来世不要认识我了。”
他握住她的手,艰难的念出,“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还有一句未来得及说的: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两人都再无声息,结束了这一生的身不由己。
………………
深夜,端王府靠近花园一处不起眼的院落,传来女人的痛呼求饶,“王爷,您饶了妾身吧……”
没有人回应,院中只响彻她一个人的惨叫。
里面亮如白日,屋外可以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手握着那经过特制的鞭子,干脆利落挥向四肢被白色丝绸捆绑住的女人。
汗水浸湿的头发凌乱的贴在额角面颊,笑颜如花的脸上骤变成满是血泪的娇颜。
她努力抬起头昏昏想着,昨晚都还是供她予取予求的男人,如今他怎么会这样鞭打她,还以这样屈辱的姿势示于人前,形同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