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适之道:“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又不是世仇,能有多难?”
“……”江山秀不说话了。
“……”张适之观察江山秀的脸色,道:“额,不会是你单相思吧?”
“……”江山秀还是没说话,脸色变得很难看。
张适之笑道:“原来如此,看来说你风流真是冤枉你了,不过你家里还有两个,你要是没有那个意思,别耽搁人家。”
江山秀道:“我有,他没有。”
张适之叹气,道:“哎,这事儿不能强求,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江山秀道:“我先回府一趟,尚石斋见面吧。”
另一边,沙如雪跟铜花一起去祭庙接玉书的遗体葬到傅家祖坟。刻碑时,祭庙刻碑的工匠问道:“碑上仍旧刻王武之妻吗?”
铜花阻止了工匠,道:“既然已经回归傅氏宗庙,那便是傅家未出阁的女儿,还是依她本家之名吧。”
工匠问死者本家之名是什么。
铜花道:“刻傅氏女追鹤之墓。”
沙如雪看着“追鹤”二字,叹道:“鹤本是长寿仙禽,但玉书姐姐却如此早逝。”
铜花道:“哎,别这样,玉书姐姐家的案子能沉冤昭雪,她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
沙如雪沉闷地回了一声:“嗯。”
铜花见他还是伤感,故意道:“怎么,难道是我把名字改了你不高兴?放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肯定能另觅良人的。”
沙如雪被铜花逗笑,道:“我哪有不高兴,这名字改得好,玉书姐姐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要是在下边遇到了喜欢的人,就不会被我耽误了。”
铜花惊讶地看着他,道:“好奇怪的傻小子。”
祭拜完玉书后,两人并肩而行。沙如雪问铜花今后有什么打算。
铜花顽皮一笑,比了个暧昧的手势,道:“你之前不是让我开个私塾教那个?”
沙如雪好一会儿才想起他之前都信口胡说了些什么,连连摆手道:“使不得。”
铜花回头,笑道:“骗你的,出了那牢笼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做那些事儿了,”说着晃了晃腕上的手链,道:“这是第一次见面时玉书姐姐送我的礼物,我要带着它去游历四方。”
分别在即,沙如雪看着眼底毫无阴霾的女子,由衷地替她高兴,思索片刻道:“铜花姐姐一路保重,还有其实我不叫王武,我叫沙如雪。”
铜花微微一怔,继而笑道:“好,你也保重,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