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绾赶忙关上房门,低声质问他:“大早上的你怎么就来了这里,也不怕被人发现?”
青年低头看向她,撇撇嘴:“你言外之意不就是想说,我大早上抽什么风吓你一跳。”
齐绾:“……”
知道你还问。
少女不理他,自己坐下吃饭。
江辞砚见状,气得咬了咬后槽牙跳下来。
“你昨晚怎么让他进了你房间?你这人可真是!”
齐绾将筷子一撂,挑着眉看向他,“怎么,难道我还有能耐让他一个太子不进来?”
“你就是想让进来他才能进来的!你要是真不想,他肯定进不来!”
齐绾又又又被他气笑了。
“我那时在睡觉,又不知他突然进来。”
江辞砚被她的话堵了一瞬,然后才小声说道:“算了,你本来就在这如履薄冰,让你跟我走你又不走。”
“我用什么身份跟你走?”齐绾立马反问他。
青年又被堵了一下,每每在齐绾这里,他总是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似的。
或许是怕少女觉得他笨,他马上开了口:“就是说说罢了,等我把里里外外都弄好了,你大摇大摆直接出了东宫也成。”
齐绾很懂进退,她从不主动问江辞砚在背着她做些什么,若是想说他自己也就说了,问也没用。
青年看了看齐绾吃的饭菜,眼中流露出些许怜惜之意:“你每日都只吃这个?”
少女看看碗里的青菜,“挺好的,炒得还不错。”
江辞砚手痒,上前轻轻摸了摸齐绾的头,“绾绾,你受苦了。”
齐绾一愣,这话……竟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哦,原来是裴照汝之前也说过类似的。
她说不明白心中是什么感受,但她知晓,江辞砚和裴照汝或许是有些不同的。
至少就目前看来,眼前人的心要更纯净更剔透一些。
少女敛眸,闷头吃饭不语。
没有多说其他,江辞砚从窗子飞身而出,转眼消失。
齐绾擦擦嘴自己收拾了碗筷,一直到晚上也是相安无事度过。
夜间,一灯如豆。
少女坐在桌前看书,如今已经入了秋,晚上凉意渗透。
长发披散在腰后,齐绾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准备上床睡觉。
只闻一声风动,有人在夜间带着一抹清甜和一身凉气而来。
她回头,看见望着她微笑的江辞砚。
青年一身黑色锦袍,手中拿着一大包糕点。
“怕有的人吃不饱,本小王特意去十里街买了一堆她爱吃的小玩意,用来打牙祭。”
齐绾愣怔,她没接话。
少见她有这般可爱模样,江辞砚心尖尖都软了不少。
“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说着,他将还温热的糕点放在齐绾手中,笑着摸摸她的头顶。
“自你回来后,好似比寒州时还瘦了些,我不喜欢,我心疼。”
“这些糕点你先吃着,过几天我再送几样其他你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