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本来也是打着落叶归根的想法。能在手术中毫无痛苦地走,也不失为一种福气。”王晓霞接着说,“张先生办完父亲的葬礼就回了,我也是看这边事情已了,才开始准备带着家人离开这里。”
这位死者已经七十三岁了,七十三八十四,俗话里的两道坎,在这个年纪过世,是能算得上喜丧的。不过毕竟是死在手术台上,按照结案报告中的说法,这几乎算得上是谋杀了。这位死者家属能做到这样,确实是王晓霞的幸运。
叶诗诗心中对这位张先生产生了一丝好奇,更多的是感激和敬佩。
可是王晓霞又说家里人去闹,既然如此……
“那是他反悔了?”叶诗诗迟疑地问。
王晓霞叹口气:“张先生已经在了,当初主动放弃了更多的索赔,又怎么会再回国找我们要,还闹得这样凶。”
“过来闹的,是张老先生国内的侄子侄女。”
原来,张先生当初去打拼,一开始并没有能力把父母都带过去,二老是在国内留了几年,待张先生事业有起色之后才一起去团聚的。而张老先生在国内的时候,张先生拜托了他几个叔叔姑姑的孩子帮忙照顾。这几个堂兄弟姐妹,也算尽心。
而当他们从医院和法官哪里知道,张先生竟然只要了王晓霞区区十万的丧葬费,而没有索取更多的民事赔偿,顿时感到惊讶又愤怒,后来一商量,前些年张老先生是他们照顾的,他们也是张老先生的近亲,来要赔偿款也完全说的过去。
于是,在张先生回之后,他们纠集起来,一起找到王晓霞家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