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江主没上他的当。
“哼,你是想把他引出来,然后再伺机杀了他,对吗?”
“杀了他?如何杀了他?”孚大有不可思议地反问:“当着江主的面吗?且不说晚辈有没有那个本事,这样一来,岂非更弄巧成拙?江主放心,晚辈可以对天发誓,对质期间,晚辈绝不杀他。”
“好一个‘对质期间’!你这句话岂不是在威胁他,今日过后,必要找他算账。”
孚大有失望地摇摇头,“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江主只凭一句话便要将我定罪……唉!晚辈算是看明白了,其实那青虺根本就没有死,所谓的证妖也是子虚乌有。江主今日前来,就是单纯想要索晚辈的命,其实江主直接动手就好了,虽说我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江主在江湖中的辈份与威名也远远要高出晚辈许多,但晚辈在江湖中仇家颇多,今日倘若不幸死在你手中,有我那些仇家帮你开脱,想来也绝不会有妖敢说江主‘以老欺小、欲加之罪’的。”
“你……你……你!”看来这一元江主真是被他气得不轻,恶恼中身子盘旋如电,搅得风势越发猖狂,天上道道闷雷炸响,水浪一波高过一波,若非有孚大有稳住,小小竹筏非翻个身不可。
一阵发狂的翻搅后,一元江主逐渐恢复平静,依旧居高临下地瞪视着孚大有:“孤就不该与你这厮多费口舌!试问天下有哪个父亲会拿自己儿子的性命来污蔑他妖?”
眼见江主的怒意已勃然待发,孚大有居然还是不慌,冷笑后振声答道:“天下的确鲜有这种父亲,可天下却有一等恶妖,专门利用父亲对孩子的爱意来挑拨离间。晚辈请求江主息怒,好好想一想,我究竟有何理由,非杀令郎不可?难道我是活腻味了,明知江主会来寻仇,还特意取他性命?”
这一问,倒是教一元江主露出了几分迟疑之色。
“你这厮杀妖还需要理由吗?”一个声音,突然自那五层画舫的顶端传来,“那在下倒想问问,当年平湖山庄一百三十九条妖命一夜全殒,你下此毒手,为的什么又是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