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她低着头,别扭地继续要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贺以恩却俯下身,吻在她唇上。
她怔然地顿住,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被贺以恩揽进怀抱,他的呼吸在她的鼻息口齿里四窜,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吻却越来越温柔。
向晚没有接过吻,在他凑近的瞬间已经一片空白,此时只是木然地靠在他的怀里,脸和身体都通红发热。
贺以恩抬起头看她,向晚像是才反应过来,向后退着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却被他再一次抱紧,他低头贴着她的额头,“总不能刚表白完就反悔吧。”
“那也没让你亲我。”
“对不起。”贺以恩说,“那让你亲回来,还给你。”
“...你。”
“向晚。”贺以恩将满脸通红的向晚抱在怀里,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那句话该我先说的。”
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喜欢,你,这些词分开时,总是轻易被说起,轻飘飘的,没有什么沉重的意义。但连在一起时,贺以恩却没办法轻易说出口。
“那为什么没有说。”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件事我从开始就知道。”
向晚又说:“那为什么你不能选择留在我的世界里呢。”
塔罗牌里有张牌叫命运之轮,代表变幻无常的机遇或厄运,幸运或灾难,转机或转变。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好像摩天轮,升起后是降落,下落后是上升,却总被误解暂停的某一刻是不会变化的永恒。
贺以恩没有说话,他们像许多坐在摩天轮里的情侣一样,在起起伏伏的景色里,相互依偎,好像到了永恒那么远。
*
他们离开摩天轮后,与李南栖他们汇合,两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之后一起坐了过山车,去了鬼屋,以及各种叫不上名的游乐设施,大多不过是悬在空中,又或者起伏旋转。
等天色渐黑,他们就离开了游乐场,去了陆深订好的餐厅。
“听说这里的火锅很正宗,而且红锅很辣。”李南栖一边翻着菜单一边说,“不过我不能吃辣,体会不到一半美味了。”
对面的向晚说:“我喜欢吃辣,不过之前吃的火锅都不好吃。”
陆深说:“这家新开的,好像老板以前在国内就是开火锅店的。”
向晚点点头,然后转头望门外跟碰见的熟人说话的贺以恩。
李南栖看见她的动作,“华人的圈子就是小。”
“那几个人我在中文学校见过。”向晚说。
陆深说:“学生啊,打扮得不太像。”
“好像也不怎么去上学。”
“出勤率不够会被遣送的。”李南栖随口说。
向晚耸耸肩,“可能有门路开正规病假条吧。”
贺以恩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饭桌,“什么病假条?”
李南栖还没回答,向晚先摇摇头说:“没什么。”
他们各自点了菜,上齐后,李南栖说:“今天你成年,是不是应该喝点酒啊。”
她又转头对陆深说:“你不能喝啊,你是未成年。”
陆深无奈摇头,“不用你提醒我。”
向晚有点惊讶,“你居然最小啊,那我们四个人里,只有你不是成年了。”
陆深笑起来,“我不喝,我负责送你们回家。”
贺以恩也说:“我也不喝了,我开车送你们。”
“没意思。”李南栖说,她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向晚,“那你喝吗?”
“我没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