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司瑾钰能离开淀京,前往封地做一世的逍遥王。
“母妃不必担忧,儿子心头自有打算。”司瑾钰简单带过朝廷上的纷纷扰扰,转了话题道,“贞安妹妹回淀京了,母妃可有见过她了。”
盛妃见状也顺着接了话,“宫宴上远远瞧了几面,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只是瞧着身子似弱了些,身上的衣服穿得多,像个可人的小团子。”
这形容倒是贴切,司瑾钰思及每次司贞安身上都穿得比寻常人厚些的披风,失神笑了出声,“儿臣记得母妃幼时最是喜爱贞安郡主了,那时你常常招她入宫玩耍。您若惦记她,儿子请贞安妹妹多多入宫陪您说说话。”
这话一落,盛妃目光奇异地看了司瑾钰一眼。
司瑾钰若无其事地喝着茶,反问道,“母妃怎的这般看儿臣,可是儿臣哪里说的不对?”
盛妃戏谑地笑着摇头,“瑾钰可是记岔了,幼时召郡主入宫可不是本宫的缘故,而是你时常惦记人家,非得要本宫招人进来陪你玩。”
“有这回事?”司瑾钰倒还真忘了这桩渊源了,闻言也只是一笑而过,“许是贞安妹妹过于惹人喜爱了!”
盛妃忽而问道,“如今也是这般吗?”
司瑾钰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些,随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母妃说笑了。”
“那就当母妃说笑了!”知子莫若母,盛妃瞧得清楚,这孩子自个也是迷迷糊糊的,说多了反而弄巧成拙。
盛妃想到陛下下的圣旨,不免吐槽两句,“你父皇也真是的,好好的女孩子非得让她招婿上门,这般条件,贞安郡主挑选夫婿的余地可不多,若定郡王夫妇还在...”
话至一般,盛妃忽而停下了话,随即幽幽地叹了口气,“罢了,事已至此,本宫说这些作甚!”她转而叮嘱司瑾钰,“贞安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她既回京,你这个做哥哥的多多照看着,莫让人欺负她了。”
“有定郡王的情分在,父皇定不会亏待她的。”司瑾钰若有似无提及这这份情义,当年的定郡王对文德帝可是有着从龙之功。
盛妃眼中闪过抹鄙倪,语气讥讽又嘲弄,“陛下若真顾念这份情义,贞安也不至于病弱远离淀京多年!”
“母妃在说什么呢?”司瑾钰抬眸看向盛妃。
盛妃垂眸抬着茶杯掩饰着心头的情绪,淡淡地摇头,“没什么,这时辰也不早了,再不走宫门要落扎了。你如今刚封了王,这几日上门恭贺的官员不在少数,你自个注意身子,凡事让底下的人去操劳,别累着自己。”
“儿臣记下了!”
“早些回去歇息吧!”盛妃又让侍婢将司瑾钰喜爱的糕点装了食盒,亲自将人送出了殿门。
陆三拎着食盒,司瑾钰唤停了盛妃送人的步伐,径直出了宁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