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练会儿琴?”
“不了。”
“可教琴的夫子布置了,”芊巧有些为难。
顾岁晴起身往书房走:“我又不止这一位夫子。”
顾岁晴一呆便是两个时辰,在芊巧三催四请后,出来匆匆用了晚饭,就一头扎了回去,夜深时,才终于写完了那一篇策论。
她按照自己的理解论述了乱世二字,尝试从不同角度解读乱世可能的成因,当乱世至,礼乐崩坏,要重建新的秩序,唯掌握最大的暴力,以杀止杀。
文成之后,顾岁晴也借此理清了很多事情,更多不明之处,她准备明天去问问夫子韩涛。
其中言论,多是基于前世,无可避免地提到苍厥,顾岁晴均用异族代替,她删改许多,又重新誊抄过一遍后,已经到了入睡时分了。
她放下笔,走出书房,只觉浑身僵硬,牵拉着筋骨咔拉作响,她去打了拳,练了今日的功夫之后才去洗漱。
她在东厢练功,虽有意遮掩,到底瞒不过身边人,芊巧劝道:“殿下今日功课写到这么晚,功夫何不明日再练。”
顾岁晴笑道:“我今天的饭,也没看到你留我明日再吃啊。”
“那怎么一样?”芊巧道。
“有什么不一样,一日有一日的功夫。”
……
这一天修了画与琴,第二日,便是书与棋了,说起来书画相通,顾岁晴的画算是入了门,书却只是平平,不算长脸,倒也能看,在学堂里能排个中等。
至于棋,顾岁晴看着那方棋谱,心中复杂。
她多年缠绵病榻,无事可坐,她那时也不喜读书,最常玩的,便是推演棋谱,后院无人同她下棋,她便自己同自己下,病榻之上,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说起来,后来她精神亏损,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