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宫中,梳妆镜前,淑妃摸着自己的脸,在仔细地找着脸上的细纹。
再如何保养得宜,她终究是已经不年轻了。
“这位衡山殿下,嬷嬷你怎么看?”
一旁的郑嬷嬷道:“那个韩涛,不再收弟子了。”
“那是个狂悖的,现在看着风光,但能不能长久还另说,文人吃他这套,能笼络住,也是个助力,那个叫易安的,有消息了吗?”
郑嬷嬷道:“消息极少,倒真像是民间说的,天降神兵,族里在郑州的人,都折了。”
淑妃皱紧了眉头:“有落下什么把柄吗?”
郑嬷嬷摇头:“还不清楚,那边的消息被拦得很紧,只到陛下那,少有流出。”
“衡山公主。”室内安静了片刻,淑妃靠在椅背上沉思半响,许久开口:“年后上来,衡山公主也就及笄了。”
顾岁晴这个年过得极为热闹,宫里的宴会突然就多了起来,像是卸了一股压抑劲儿,宫中气氛松下些许。
前朝纷争,和后宫到底是隔了一层。
时兴的布料,珠钗,头饰,又开始摆到台面上来了。
年后上来,陆续开始有人向皇帝提亲,求娶衡山公主。
芊巧得了消息,颇为兴奋地跑来和顾岁晴念叨,有一个算一个,盘算着这京中年龄相当的公子,家世,人才品貌。
“赵公子出身名门,一手丹青才华横溢,都说这次下场,是十拿九稳的呢,他家里阿翁说了,只要得了前三,便要为他斗胆求娶殿下呢。”
禁宛里,淑妃轻柔道:“那孩子我瞧过,再周正不过的人,也有些才学,他这个年纪,也是难能可贵了,这女儿家,总归是要嫁人的。”
皇上道:“我得为晴娘好生把关一个好夫婿才行,那个姓赵的,不是说今年下场吗,我也瞧瞧,若是个好的,晴娘后半生也就有着落了。”
淑妃抿嘴轻笑:“总不会叫陛下失望的。”
长乐宫里,顾岁晴转过头:“赵公子,哪位赵公子?”
芊巧脆生生道:“靖远候世子,赵延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