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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惊鸿影(2 / 5)

向姚韫知,“怎么样?”

姚韫知微微颔首,却是一副兴致缺缺地模样。听宜宁这么问她,才望着翩然起舞的红衣舞姬,中规中矩地赞美道:“步伐轻盈,气韵灵动,看得出下了不少功夫。”

宜宁公主眨了眨眼,追问道:“另一个呢?”

姚韫知瞧着宜宁公主的神情颇为微妙,暗忖那伶人即便不是她的相好,也应当与她十分相熟。她忍不住往台上多看了一眼,到了还是没能把违心的话说出口,诚实地评价道:“不像是有童子功在身上。”

宜宁公主笑而不语。

台上,随着琵琶弦音越发急促,鼓声一声高过一声,舞姬的动作也随之变得愈发有力。每一次脚尖落地,都与鼓点融为一体,令人目眩神迷。

众人视线被牢牢攫在她一人的身上,一时间,台下掌声雷动,喝彩声此起彼伏。她却未作谢礼,只是抬眸,用一双宛如秋水的眼睛,直直望向坐在最前方的绯衣公子,随后忽而从歌台上跃下,轻如飞燕,长袖划过半空,如虹似练。

绯衣公子见舞姬款款而来,唇边的笑意愈发张扬。他懒懒地倚在椅背上,手指轻叩桌面,随鼓点打拍。待舞姬走至身前,他低低一笑,身子微微前倾,用低哑的嗓音调笑道:“人间未有此绝色,不若趁月入我怀?”

说罢,他抬手欲接住舞姬飞扬的腰带,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满是轻亵与狭呢。

舞姬身子一旋,长袖如云般划开,避开了年轻公子的手。她脚步不停,旋转之间冷然回道:“公子谬赞了,妾蒲柳之姿,怎敢自诩绝色?”

绯衣公子似不甘罢休,又伸手去拉扯舞姬的衣衫,正欲再开口调笑,忽而眼前黑影一闪。那玄衣伶人已然悄无声息地踏步而至。面具下的目光冷冽如刀,与那公子目光相触时,寒意竟逼得他笑意微滞。

他一个翻身,动作迅捷如风。衣摆上在半空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几乎贴着绯衣公子的脸扫过,带起一阵凌厉的风。绯衣公子下意识后仰,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那伶人却还假模假式冲他拱了拱手道:“得罪。”

片刻之后,绯衣公子定了定神,冷笑着上下打量他一番,嘲讽道:“不过是个卖笑的小倌,也敢在本公子面前装腔作势!”

话音刚落,玄衣伶人陡然一个转身,寒光乍现,一柄锋利的长剑自腰间的红绸之下拔出。绯衣公子脸色骤变,慌忙侧身避让,却发现剑锋堪堪停在咽喉之前,仿佛下一瞬便能刺入血肉。

满座寂静无声,连弦音和鼓点都被同时斩断。

绯衣公子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嘴唇剧烈地颤抖着,随着剑锋一寸寸地逼近,双腿一软,膝盖触地的闷响打破了厅堂的死寂。

满座宾客终于从错愕中回神,爆发出一阵惊呼。

红衣舞姬却适时将袖摆一拂,遮去了玄衣男子的剑锋,将凌厉的杀意隔断。

而那伶人也似被她的步伐牵引,默然收剑,挽了一个轻巧的剑花。

很快,急促的鼓点再次响起,一黑一白的身影在台上不断交错,舞步时而绚烂似烈焰腾空,时而冷峻如乱石崩云。每一次交织,都在动与静、生与死之间撕开一道惊心动魄的裂隙。

须臾,鼓声渐渐停歇,琵琶弦音缓缓收尾,台上的红衣舞姬与玄衣伶人定住身形,站在舞台中央,彼此背对而立。

台下众人一时无声,仿佛还未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

有人神情恍惚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喃喃道:“那剑是真的么?”

舞姬闻言,却是盈盈一笑,转身身来。红袖轻扬,指尖划过剑锋,仿佛点破了一场幻梦。她朝台下敛衽行礼,柔声道:“多谢诸位赏光,不知方才这一曲《惊鸿剑影》可还入得了贵人们的眼?”

宜宁公主微微一笑,目光转向望着台上出神的姚韫知,揶揄道:“看呆了?”

姚韫知敛住停在玄衣男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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