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伪装了这么久还无一丝破绽……如何让人不恐惧。 众人噤声,谁也不想当第一个出头的。 卞良佑嗤笑一声,道:“为臣者,当行忠君之事,为兵者,当尽守民之责。在军中,见不到当今天子,则有元帅暂代其责。如今你们迟迟不做决断,可是想违抗皇令?” “不敢,只是臣也有疑惑,还望陈王给出答案。”骁勇将军韩长义道:“今日之前,陈王还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缘何一个夜晚过去,陈王就变得杀伐果决有勇有谋,莫非此前,陈王只是在隐匿真实自我,实则包藏祸心?”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这话他们也想知道,只是没有韩长义这么大胆,敢在这个时候当众问出来。 卞良佑注视着他,沉默许久,眸光散乱让人看不出情绪,终于,他朗声一笑,“好问题。” “诸位应当知道,本王昨夜遭人刺杀,受了大惊。”他顿了顿,道:“可大家又是否记得,本王之前变成那种性格又是为何?” 有人言:“受了刺杀。” 卞良佑笑道:“一次刺杀让本王性子大变,终日里惶惶不安,最后崩溃变得憨痴,昨夜那一场刺杀,恰好治好了本王。” “这有什么不对吗?”他停顿片刻,问:“哪里有不合理之处?” “至于本王是否包藏祸心,皇兄那里自有决断。”卞良佑突然自信起来,道:“虽然那段时间本王脑子不太灵敏,但本王记得很是清楚,皇兄对我爱护有加,想必如今听闻我好转的消息,应当会为我高兴,怎么觉得我包藏祸心?” 韩长义险些一下子咬断自己舌头,虽然他不怎么关注皇家秘辛,也隐约知道当今天子是怎样的人,甚至在昨夜刺杀事件之后,他还怀疑过那人是受了天子之令,怎么这个陈王反而好像一无所知,甚至还有些怡然自得。 若是真的听他号令,怕是迟早要全军覆灭。 韩长义冥思稍瞬,道:“臣要求公平比试。” 卞良佑闻言多看了他两眼,记下了这人的名字。 他记得自己在位时,他对这人全无印象,也不知道卞良哲走了什么运,竟然能有这样好的运气碰上这么一个良将。 若有机会,他定要把人拉拢过来。 但这是以后要考虑的事情,至于现在……他转头看了李韫玉一眼,用眼神询问。 李韫玉知道他是何意,平静地问道:“如何比试?” 韩长义:“领兵者,谋略为重。你我以沙盘演练,输者自当听从胜者。当然,比试者不应只有你我二人,其余同僚有想参与者,可与胜者进行下一轮比试。” 李韫玉:“好。” 这约定一许下,王升立刻安排人将沙盘放在台前,李韫玉一人坐镇,先后赢下慕泠柏,韩长义,张良江,还有一个颇为年长的老将。 第三局结束后,有人质疑:“这沙盘是王将军准备的,大家也都知道,王将军是最先确定要追随她李韫玉的。莫非是他暗中动了手脚,否则她李韫玉这般年纪,怎会次次取胜,难不成他们李家的人,都是从出生就用兵如神的吗?!” 此言一出,李家旧部不高兴了,当即回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李韫玉年纪是小,可她在军营里待的时间不比你们当中的哪一位少!他们李家的人自然不是一出生就用兵如神,可她李韫玉不足三岁就在军营摸爬滚打,你们当中,可有任何一人有同她一样的经历?!” 一个人发声,就会有许多的人在他其后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