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世子的风险救我。”
陈怡宁瞪了慕泠槐一眼,慕泠槐给她喂了解药,但陈怡宁只能说话,浑身还是无力。
她道:“真的只是那么简单吗?可我今晨怎么看到,你们的那个陈王殿下,从这位贵妃的房间出来了呢?”
她这话一出口,慕泠槐立刻将剑架到了她脖子上,沉声道:“公主,有些话可不能乱讲。”
慕泠柏原先还不相信,可一看到慕泠槐这个样子,容不得他不相信。他低头去看谢安宁,谢安宁冲他点了点头。
陈怡宁冷笑两声,“大家全都各怀鬼胎,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用不着这样道貌岸然地在这里装好人,若你坦荡一点,就这么承认了,我还会佩服你一些。”
“贵妃,”陈怡宁毫不畏惧地迎上慕泠槐锋利的剑刃,“你敢说你们没有图谋什么吗?”
对上她视线的那一刻,慕泠槐突然松了心。她有一种直觉,陈怡宁并不会危及到他们,只是她手中剑仍旧没有留情,连退后几分都没有,“那公主觉得,我们在图谋什么呢?”
“权力。”陈怡宁道:“那是世上最好的东西不是吗?”
“若我是皇帝,陈鸿瑜断然活不到今日,我会让他光明正大地死。”陈怡宁眼中突然流露出狠毒,“那个畜牲!便是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谢安宁柔声问:“你怎么了?”
陈怡宁看她一眼,毫无预兆地变得脆弱,“我最亲近的人,陪我一起长大的人,被他用尽酷刑□□至死,只是因为我摔倒的时候不小心将雨后泥土溅到了他身上。”
谢安宁眸光暗了暗,最后只能说出一句:“节哀。”
“轻飘飘的一句话谁都能说。”陈怡宁不为所动,“陈鸿瑜还是要死,我不会放过他的。”
慕泠槐福至心灵,确定了心中猜测,明晓过来陈怡宁今天这一出闹得是什么。
她问:“公主是想要我们帮你对吗?”
陈怡宁虽然也会些武功,但在慕泠槐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慕泠槐收回剑,改为用单手制住她,“你想杀了陈鸿瑜,可你并没有能够在杀了他以后还能保全自己的万全之策。”
陈怡宁饶有兴味地看她一眼。
慕泠槐继续道:“你不在乎百姓死活,却在意你自己的死活。此次来使,由你和陈鸿瑜二人负责,倘若他出了事,你难逃罪责。所以你想让我们帮你,助你脱身。”
她说得肯定,陈怡宁也不掩饰,只道:“你确实聪明,不愧是谢安宁看重的人,难怪她什么都同你说。”
慕泠槐:“公主过奖了。”
陈怡宁继续问:“你可以帮我吗?”
“我为何要帮你?”慕泠槐拿回主动权,一点情面都不留,“你对我,有什么价值吗?你和安宁姐有旧识,和我可没有。”
看她一派云淡风轻、随时都能取了自己性命的模样,陈怡宁心知威胁她没有用,便道:“陈鸿瑜死了,两国纷争必起,你们的那位皇帝,怕是会日日头疼,届时无论你们想做什么,都会轻松许多。”
慕泠槐点头,却道:“可我并不想两国起纷争。”
陈怡宁别无他法,直白问:“你想怎样?”
慕泠槐坦然一笑,道:“我要你做伪证,在陈鸿瑜死后,推动陈国使臣相信并指认凶手为陈启明。”
陈启明是陈国一位王子,其势力与陈国太子持平,并且隐隐有压过一头的趋势。
关键在于,他二人并不和睦。而陈鸿瑜,表面是太子一党,实则早就投靠了陈启明。
这是慕泠槐截获了陈鸿瑜小厮发出的那封信后得知的结果。
陈怡宁不知内情,只当慕泠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