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曼淑姑娘赴我的约了!”孙知文满脸欣喜地朝着柳曼淑招手。
他添了句:“是云栖姑娘在笑。”
贺昀漫不经心地说:“云栖来这儿干什么。”
这时云栖已走到离贺昀仅二尺的草丛,她依然笑道:“这条河又不是你挖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贺昀哼道:“行,今日让你见识见识,这火炮的威力能震得人抖三抖,一会儿你记得捂上耳朵,我怕你被吓哭了。”
“得了吧,凭你见血就晕的胆子,瞧你的火炮空有皮囊,只怕到时候放出哑炮,”云栖围着贺昀身旁的火炮转了一圈,摇头道,“兴许连林子里的鸟雀都吓不到。”
贺昀生气地撇了云栖一眼,说:“有本事你不要眨眼。”
云栖也哼道:“不眨眼就不眨眼。”
孙知文瞅着两人的气焰升高,及时提醒道:“贺昀,你甭跟云姑娘吵了,咱们别耽误时辰,要是待会儿又有船来,这炮得发到猴年马月去了。”
说罢,躺在草丛上的火炮瞬间咻地投入河里,泛起阵阵涟漪。
一秒、两秒……河面仍咕嘟咕嘟地冒着水泡。
云栖笑得弯了腰,仿佛比过年还高兴,她泛着水泡的河面,问道:“贺昀,我没说错吧?这分明是哑巴炮,虚有其表。”
贺昀愁闷地走近河岸,盯着粼粼水波,嘀咕道:“乌鸦嘴。”
云栖反问:“我乌鸦嘴?”
“你不是,那谁是乌鸦嘴?难道是我吗。”贺昀振振有词地说。
孙知文更是郁闷,薅着头发,道:“昀哥儿,不应该啊,咱们是一步步按书上写的去做,就算中间出了点差错,怎么响都不带响一下的?”
“曼淑姑娘,你读的书多,你知道为啥吗?”孙知文继而问柳曼淑。
柳曼淑的表情懵懵的,别说是火炮,只说刀剑,都不一定见过几次,“我、我也不知道。”
那边的贺昀脸红脖子粗地跟云栖理论着:“有可能是……是它需要点时辰才会响。”
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段时间那么爱看书,把书都翻成鸡毛掸了。
云栖一来,书忘得一干二净。
连吵架也发挥失常。
云栖是没看过讲火炮的书,但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贺昀,你动动脑筋,它现在沉进河底,好,依你说的,原料全对得上,它浸了水,过去了一刻钟,却无半点动静。即使是个炮仗,扔进河里都会响几声的。”
贺昀沉默少顷,可恶,实在可恶。
他居然觉得云栖说得有几分道理。
“昀哥儿,你看西边那是什么?”孙知文惊恐地晃着贺昀的胳膊,“我的天呀,怎的又来一艘大船,是个富贵人家的船嘞!”
贺昀现在希望火炮是哑炮了。
孙知文双手合十,双目紧闭,拜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艘船千万别出事!”
云栖在旁问道:“所以你们为何要做火炮?”
孙知文黯然神伤地诉苦:“都是朱衙内这个杀千刀的狗东西王八蛋,他拿炮仗吓我,我才想着报复他的。”
“结果……唉。”
“你想报复朱衙内?”说朱衙内是万人嫌一点都不冤枉他,云栖复问道,“我有法子教训他,你要不要试试?”
贺昀冷不丁地问:“怎么?朱衙内欺负你了?”
云栖自信地说:“他作恶多端,我正好有法子教训他。”
贺昀:“是吗?烦人精要做小英雄了?”
“完了!昀哥儿,那艘船是要上岸。”孙知文敲了敲脑壳,“咱们今日点儿太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