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还需要人进去照顾陛下。周嬷嬷这么一提,他们才察觉自己腹中饥饿。几个嬷嬷和宫女送餐食进来,凌公公和方岳还要了两杯浓茶,他们天亮后也不能休息,估摸着要到午时去。
训德正快马加鞭赶来,料想就快到了。
焉闻玉随意用了一点,没有跟文筝多加交谈。大家都累了,文筝也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于她而言,珞王是一母同胞的兄长,居然安排刺客对他们下死手,属实难以接受。
天光大亮,白雪如新。
岭秀山庄内外都是军士把守,巡逻的队伍交替进行,而山庄里原本的仆役管事都暂时被限制了行动。
方岳把人给盯紧了,防止又有什么漏网之鱼,趁着陛下中毒前来补刀。那些心里没鬼的,自然老老实实配合,生怕行为鬼祟做了刀下亡魂。没多久,太后娘娘和训德等人都到了,他们听闻皇帝出事,连夜赶到岭秀山庄来,片刻都不愿意等。
不过马车走得慢,落了钱太医好远。
太后抵达时,针灸已经结束了。
钱太医开药了药包,缝在纱布里做长条状,薄薄一层,烘干烘热了敷在魏鄞修的眼睛上。
焉闻玉正捧着碗,坐在床边,动作笨拙的给他喂粥吃。太后步伐匆匆,奔着进来,立即唤来钱太医询问情况。钱太医还是之前那些话,他针灸解毒,但余毒会停留在眼部,怕是要失明几日。
“确定几日能好么?"太后狠狠蹙眉:“皇帝若有任何差池,谁担待得起!”钱太医都不敢抬头,拱手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替陛下解毒……“几天过后要是不能复明,哀家拿你是问!“太后没好气的挥退了他,而后盯住焉闻玉。
她的不满又累积了一些,皇帝急忙忙赶到岭秀山庄,就是为了一个祝妃,文筝都是顺带的。
陷入埋伏不说,还为了搭救焉闻玉被匕首所伤!这些她在来的路上已经听了禀报。
焉闻玉感觉不妙,正要起身认错,魏鄞修一把拉住了她。他此刻纱布绑在双目上,却好像长了第三只眼睛似的,精准握住焉闻玉的手臂。
“母后怎么来了,宫里还需你和舅父主持大局。”“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哀家能不来么?"太后又是气恼又是伤心:“哀家的两个儿子闹成这样,你就不能体会一下为人母的心情?你多爱惜自己一些,哀家便会宽慰一些。”
珞王的事情她之前就知道,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可要说不震惊不恼怒是不可能的,这个节骨眼,皇帝偏要以身犯…“珞王抓到了么?"魏鄞修问道。
太后沉默了一瞬,嗓音满是疲累:“没有,他早在布下埋伏时潜逃离……”至今无人知晓,珞王和五皇子是什么关系,又为何跟胡家人牵扯上。魏鄞修却有一个猜想:“他会是五皇子么?”“绝无可能!"太后斩钉截铁,倏地就落下泪来:"他是哀家亲生的!哀家的孩子!”
她不是没有往这个方向思考过,但是怎么可能呢。她承认,当年五皇子因为她的缘故耽误了病情,可真算起来,这条命难道能完全记在她账上么?
即便景明宫没有扣下太医,也有其他太医去胡太妃那边给五皇子诊治,既然他们束手无策,说明这病很严重。
就算没有太后从中作梗,估计也救不回五皇子。小婴儿不好养,幼年夭折是常有之事。
太后不否认自己的过错,可也不认为她要背负全部责任。现在所面对的这一切,难不成要说是报应?让她的孩子骨肉相残,珞王甚至要罔顾天伦杀她这个母亲!
一切缘由,恐怕要捉拿了人当面对峙才能说清楚。大大大大大大大
魏鄞修一宿没合眼,其他人也是,他遣退了几人,让去休息两个时辰,下午启程回宫。
太后纵使有许多话要说,见此情形也不得不打消念头。众人告退,焉闻玉留了下来,躺在魏鄞修身旁睡觉。也不知是否茶水喝多了,过了最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