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夫人来了祥云堂,这几日已发了许多例钱。不仅娘的病有钱治了,她还能时不时吃上点心。
她喜欢给夫人做事。
桂文看着她乖巧的模样,给了她块饴糖。
兰香拿着糖高兴地跑了出去,想了想还是没吃。
娘的药苦,留着给娘吃。
这边,晴雯一路小心张望,并未被人瞧见。她来到梨云堂附近,磨磨蹭蹭一直没进去。
晴雯知晓进去就没回头路了,但从她来到王妃住处的那刻起就已无路可退了。
她咬了咬牙,平复了心情,迈进去了那道门槛。
*
谢清玄被尚家三兄弟连推带绑领来了演武场。
三人生怕他跑了,他一进来,尚三就急慌慌的让下人把那扇门关上。
谢清玄抬起眼皮看着尚三,挑了挑眉。
尚家三兄弟的性格他都了解,尚大老实憨厚,尚二内敛沉稳,唯独尚三是个刺头。
看尚三的样子,今日若不分出个输赢,他定不服气。
谢清玄的生活很规律,规律的有些无趣。
这几日皇帝有心找他的错漏,他一点都不着急回去上职点卯。
再说他平日审理诏狱的犯人,那些人一见监狱的刑具吓得连连求饶,没意思透了。皇帝知道谢清玄的性子,生怕他把犯人都杀了,下了以和为贵的口谕。
他近些日子挺久没出手了,手痒。
周嘉实和陆昭自是不算,那是安庆去替他料理的。
这三个人撞到他手上,来的挺是时候。
但是今天这个日子,下手重了不太合适。
谢清玄陈述:“今日见血不太好。”
尚三嗤笑望向谢清玄,眼神挑衅:“你怕了?”
谢清玄朝尚三摇了摇头,语气淡淡地向他解释“你会受伤。”
尚毓会生气,还可能会唠叨他,有点麻烦。
尚三闻言,忍俊不禁。
“哈?不可能。倒是你,别输了回去给小妹告状。”
小妹护短,要是知道他把谢清玄打伤了,那他就别想消停了。
被提到的尚毓,连打了三个喷嚏。
定是阿兄做坏事了。
阿兄他们一做坏事就会念叨自己,生怕自己去尚父跟前告状,挨鞭子。
尚父被人抬去床上休息了,尚毓挨紧尚母,躺在她的腿上,任由尚母摸着自己的头发。
她温声道:“娘,我不想给夫君纳妾”。
她带过去的陪嫁丫头晴雯和晴霜才十五六岁,按照她那个时代还是未成年。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还在上高中,现在就让她们嫁人,岁数确实太小了。不如好好养养身子,岁数到了,她一定会给她们找个好人家的。
谢清玄现在是她的夫君,她也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尚毓接受不了谢清玄不干净。
他若是不干净说不定还会染上脏病,她不会要一个烂黄瓜。
这种男人是不值得过一辈子的。
尚母闻言笑了笑,笑里透着无奈。
她是过来人,任何女子都不想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尚毓强调:“您知道的,夫君人很好的。”
尚母叹气:“傻孩子。”
她和尚父彼此恩爱,尚父没有通房侍妾。但尚父年轻的时候也曾伤过她的心。
当时她怀着老三,怀胎数月即将临盆,身形臃肿、行动不便。尚父领来一个战死下属的女儿,她母亲改嫁,就留下她一个人。那女子青春貌美,自己与之相较相形见绌。
无家可归的她就这般寄居府内,尚父那段日子常常去她院中,对她含嘘问暖。女子的第六感警铃大作,尚母敏感地察觉出尚父和那女子的不对劲。
尚母用尽一切办法,她撒泼、威胁甚至和离才逼得尚父给了那女子银钱了断此孽缘。也是因此,她伤了身子,受孕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