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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花魁与客人的初回见面是在花街中十分有分量的引手茶屋,花魁从游女屋到引手茶屋的这条路,便是所谓的花魁道中。
不过掬樱屋作为近堺城的老牌游女屋,它有自己的规矩。
掬樱屋的花魁与客人的初回见面由神羽殿的巫女起舞开道,二十人共抬的神與紧随其后,最后才是坐在被层层红纱遮挡的轻轿中的花魁队伍。
相比起都城简朴的花魁道中,近堺城的天神荐途不管是排场还是噱头都是世上罕有的——毕竟其他城市的大社神宫都不太愿意出借巫女和神與给游女屋。
太掉价了。
以此为荣更是掉价。
夜间,烟花陡然升空,我手里装模作样地夹着一支长烟斗找了个还算舒适的姿势坐着。此时的我算是第一次换上完整的花魁装束——伊达兵库发髻,满头的玳瑁簪子和精雕细琢的银质发冠,随着抬轿人刻意沉稳的步伐轻轻摇晃,绣着摇曳华美鱼尾的金鱼锦缎在轿子四端系着的灯笼光反射下流光溢彩,腰前的俎板带并没有喧宾夺主同样华丽繁琐,只是低调地用晕染着淡青鹅黄的樱花衣纹做修饰。
游女的妆容和艺伎有些区别,脖颈和下颌的粉霜要和面部区分开来,以此证明游女的脸并非是妆容修饰后的虚假容颜,艳红的唇脂,眼尾被红色油彩晕染的“目張り”,浮夸又精致。
纱幔外,近堺城的民众和游客将两侧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那就是这一任秋原太夫吗?纱幔也太多层了吧,根本看不清脸啊!”
“听说是要去见赤乔家的少爷。”
……
伪装后的宇智波鼬和旗木卡卡西也混在围观中的人群里。
“意外的合适呢,这种衣服。”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所以卡卡西很怀疑他其实有点看不见,他们为了避嫌并没有挤到队伍前段去围观,更别说人流会跟随花魁队伍的前进而移动。
宇智波鼬对男人的脑洞大开完全没有反应,虽然他是天才宇智波但也不会读心术。他眼眸弯弯:“兄长,昨天晚上有看到的吧?”
所有人都在好奇花魁的真容,人声嘈杂,也没人注意他们的谈话。
“嗯?”卡卡西一愣。
“说起来,兄长比别人更早看到这种美景,很幸运啊。”做事喜欢滴水不漏的宇智波居然难得揶揄起队长了。
“没有。只是去蹭了点吃的。”他面不改色回避了这个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些许难堪,明明只是关心下属是否真的要为任务做出不必要的牺牲,至于有没有看一身酒气的下属傻乎乎认真地练习花魁游街时的步伐这种事根本没必要深究。
“这样啊。”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答案,他并没有再追问昨晚队长悄悄离开后做了什么,只是一脸兴味地继续随着人群视线围观。
队伍走得很慢,似乎是随着最前端巫女手中的神乐铃的响声才迈出步伐,就在大家都有些疲惫的时候,一些戏剧性的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我说啊——别的花魁不是都要露出脸来走给大家看的吗?怎么近堺城的花魁就一定要遮遮掩掩,难不成是丑女所以才这样见不得人?”
年轻男子轻浮的声音从街边的房顶上传来,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忍术符咒一类的,这声音非常清晰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一时之间,巫女手中的神乐铃响声顿住了,众人都惊愕地看向声音传出来的方向。
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掬樱屋的当主这次没有提前去引手茶屋等候,而是也在队伍中警惕着一切可能会发生的变故。
所以即使看不太清变故的脸,他还是第一时间站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