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干了可以随时丢弃,否则我来找你做什么?”
但是说完这话她后悔了,自己现在没人撑腰,保不齐会被他视为可以先拔除的眼中钉。
果然,刑客的身态都放松不少,“如此说来,你今日单枪匹马闯我云族据点,孤勇可嘉。”
好嘛,害怕她背后的靠山时敬称“仙子”,直到两人分道扬镳了,就称呼“你”,变得够快的。
“不过——”吴瑧卖了个关子,“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与世子结对修炼一场,他没杀我灭口,我倒是装了满腹他族里的密辛,想来也有刑庄主感兴趣的。”
说刚说完,吴瑧提前埋在树林里的灵丝感应到邪气。
警觉回头,只见奇长的黑甲从一道空间裂缝中伸出来,夜风吹动,刑客的挥扇冲到跟前。
一炷香之后,刑客的长发卷着黑长甲,丝丝缕缕断了飘在黑袍身上,两人倚靠在树上大喘·气。
吴瑧假装重伤未愈勉强跟他们打个平手,扶着树干捂嘴咳血,但是该说不说,身上确实发凉。
灵灯照着她虚弱的模样,刑客解开缠在黑甲上的头发,“仙子还是跟我们回钟山好好养伤,主上定十分愿意为仙子分忧。”
吴瑧抹去咬破指腹沾嘴角上的血,靠树干坐下。
“得了,你们先听我说完再考虑要不要动手。”
对方两人明显脱力,她也有恃无恐。“说之前,我想问下黑云族练的什么破邪气功,红诛砍的伤口根本愈合不了。”
夜风吹得树叶簌簌响,但是没人理她。
“你就是黑侍吧。”吴瑧直入主题,“听说过雾光镜吗?在我身体里,我把镜灵吞了。苍崇有你们的人,哦不,是黑云佬的人,关于苍崇镜的遗失我不多说。”
“你究竟——”
“我要去碧海东极找苍崇镜。”吴瑧打断黑侍的话,“解开钟山世子给我下的生死咒。”
“生死咒?怪不得他没杀你,有咒印在手,你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哎呀!”黑侍被刑客的长发弄得不耐烦,一把抽出长甲,割断他小半摞的头发。“你明明告诉苍崇的人雾光镜遗失了。”
“消息倒灵通,苍崇的眼线没说遗失雾光镜这事存疑吗?我怎么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
“这我就不懂了,云佬和几位红衣护法实力高深莫测,你拒绝他们的邀约却来找我们这种跑腿的联手。”
吴瑧干咳了两声,“这你就不懂了,势均力敌才有意思,我如今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与你们斗法都吃力,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冒然找上云佬和红侯,万一他们将我杀了分食灵力,我岂非算盘落空,枉送一条命?”
黑侍对着面前的虚空画圈,在召唤传音阵:“你太天真了,年纪轻轻妄想策反我一个为云族鞠躬尽瘁了几百年的老人,我现在便向红侯大人汇报。”
“行啊,红夜与红诛刚死,你把大功分出去给别人拿,堪称大公无私。云族有严格的晋升形制吧?几百年了也轮不到你做红衣护法,你不是实力太弱就是太不懂人情世故。”
这话确实戳到对方内心般,怒意都挂脸了。
阵成,吴瑧不再发出声音。
“何事?”雄厚的男音从阵法里传出。
黑侍跪下叩首:“大护法,红眼护法不见了。”
“嗯,意料之中。”阵光黯淡下去。
“大护法,还有件事。”
吴瑧眼角一抽,她料到黑侍是个实力强劲的人,策反他不算佳计,但黑云族对连通异世好像很有研究,说不定能撬出点信息。
而且两人都是七重超脱境,黑侍的修为比刑客略低一点,组队去海底归墟也算凑够三个臭皮匠。
没有更好的选择,铤而走险也得走。
这边这样打算,但全要看黑侍两人怎么抉择,只听他说道:“属下想参与缉拿钟山玺姌大世子与散仙吴瑧的行动,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