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夫也不想整日赢钱的。毕竟老夫有孙儿的俸禄,不差钱。”
这下子更是让王畿火冒三丈。
“匹夫!”
“老匹夫!”
“老夫再与你玩牌,便枉为人!”
说完后,王畿便满脸怒色的拂袖而去。
徐渭呆在现场,两眼茫然。
严嵩却是轻哼一声,看向聂豹和钱德洪两人,朝着王畿离去的方向挪挪嘴:“这个王龙溪牌品太差了!不就是输的没钱给了,弄这一出躲债?”
聂豹笑而不语。钱德洪则是意犹未尽,侧目看向徐渭:“小徐啊……”
徐渭浑身一颤。
钱德洪笑眯眯的开口:“王龙溪走了,这牌不如你接下吧?咱们再来几圈如何?明日抽空,我教你几篇家师当年的心学不传之秘。”
……
书院山下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而在西安门前,气氛却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随着六科五十八名言官前来西安门跪谏,奏请皇上册立东宫太子。
消息一传开。
各部司衙门的官员哪还能坐得住?
从龙之功!
四个字瞬间就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皇帝已经很老了,皇帝身体越来越不好的事情,也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现在这个档口。
讨好未来的新君才是要紧的事情。
所以不论是哪一方的人,几乎是一股脑的就冲到了西安门大街上。
至于街口栅栏处的一文钱?
给了就是!
于是乎。
几乎是在眨眼间的功夫,西安门大街上就涌入了一大批朝中官员,纷纷摩肩擦踵的挤到宫门前。
几名礼部的官员落在了后面。
到了街口,看到大街上那些坐着板凳喝着茶的周边百姓,以及提着扫帚簸箕的洒扫丁户,当即便停下脚步。
几名穿着红袍的礼部官员,侧目看向守在街口的顺天府户房胥吏。
只是一个眼神。
胥吏便是浑身一颤。
“小……小……”
礼部的官员大手一挥:“闲话莫说了,今日我等来此劝谏,是为了国家大事,岂容这些百姓在旁?如此有碍观瞻,成何体统!”
又有人皱眉道:“我等钱也给了,还不快快让人将这些百姓赶出去?等今日的事情忙完了,再叫洒扫的过来清扫大街。”
唯恐顺天府户房胥吏不从。
更是有人沉声道:“快快的去!不然休怪本官写了奏疏弹劾你这小吏!”
顺天府户房胥吏冷汗顿时直如雨下,瞬间就哭丧着脸。
自己何德何能啊!
竟然有一天能让一位穿红袍的朝中大官盯着自己,说要弹劾自己。
自己的命恐怕还没有拿到奏疏用纸归呢!
胥吏赶忙提起脚步,朝着大街上的顺天府差役招呼了起来:“快!将街上的百姓都赶出去!让洒扫的也都走,等晚间再来!”
“快!要快!”
顺天府的人忙着将宫门前看热闹的百姓赶走。
各部司的官员们瞧着这些闲杂人等被驱离走后,这才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转头看向宫门。
最后这些人按照各自衙门以及在朝中的派系,分开站定。
也不用人喊话,所有赶来的官员动作整齐默契的跪在了地上。
刑部左侍郎严世蕃自然也来了。
但他这次倒是没有同在场的官员们一样跪下,而是和吏部尚书郭朴、户部尚书高燿、礼部尚书高仪、兵部尚书杨博、胡宗宪、工部尚书雷礼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欧阳必进等几人站在一旁。
几人的站位也很有意思。
高仪和杨博站在一起,高燿离着两人不远,却也没有那般的近。
郭朴和胡宗宪、雷礼站在一起,边上就是严世蕃。
欧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