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几分荣华富贵?”
帐内无人再敢出声。
顾寰也稍稍缓和了一些:“皇上和朝廷整顿清军,不是要了你们,也不是要老夫的命。京营复强,卫所复战,国家来敌,我等便能统帅强兵悍将出征,要荣华富贵可以自己去战场上拿,皇上也从来不会吝啬给我等人家赏赐。”
叮咚。
随着顾寰声音落地。
严绍庭从袖中抛出一枚金灿灿的钱币。
那枚有着大明金宝和皇帝身像的金币,在众人注视下,在桌子上转着圈,最后缓缓的停下。
严绍庭也缓声开口:“本官前些日子奏请皇上,改设户部宝钞提举司为钱司,两京设金行,各地铺开,此事已经定下。朝廷正在昌平建造铸币厂,按照定下来的规矩,往后户部占七成,内帑占三成。诸位大可放心,伺候皇上再有赏赐给勋贵人家和军中武将,再不是宝钞和香料,而是实打实的金银币。只要敢上阵杀敌,立下功劳的,这份实打实的赏赐,自然不会少!”
此间帐内,顾寰做足了红脸。
而严绍庭也顺势唱起白脸,许诺好处。
随着他道出朝廷要改革钱法的事情,帐内武将无不是盯着那枚被他抛出的金币,双眼放光。
顾寰却是再次敲了敲桌子。
“想要这份赏赐,那就老老实实,按着皇上和朝廷定下的规矩办事。”
“如今京营整顿,清退老卒,补充缺额,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戚都督也是在东南和倭寇拼杀了半辈子,载功入京,眼下奉旨操练京营,本侯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戚都督和麾下山字营往后就是你们的教头,谁要是不遵军令,别怪本侯事后打你们板子。”
“你们也可以试试,瞧瞧上疏弹劾本侯,会不会得到皇上的准允。”
原本还藏着些小心思的人,也彻底熄了火。
谁不知道顾侯爷深受先帝宠信,不然当年也不可能屡次让顾寰坐镇漕运,哪怕是得罪了不少东南士绅和文官,先帝依旧是不曾改变。
后来更是长期总督京营。
这份信任,可是朝中勋贵少有。
如今虽然是新帝当朝,可这份宠信却是有增无减。
听闻宫中都已经在议论着,是不是要趁着这次整顿京营,到时候让顾侯爷再上一次战场,得一份实实在在的战功,好将镇远侯这个爵位变成镇国公之类的公爵。
得罪顾寰?
怕不是要自绝于勋贵群体。
而今日同样在场的某位新晋张姓京卫都指挥使,亦是含笑开口:“今日入营之时,家父也有所叮嘱。等这些日子京营之事了结,家父在府上设宴,宴请诸位。对了……届时徐家老爷子和朱家老爷子,也都会到场。”
张元功一开口,帐内众人不由嘴角眼角抽抽了起来。
三位当朝国公坐镇,在背后默默的盯着京营的动静,这份看重可不是谁都想要的。
可三位国公要设宴。
这又是天大的一份诱惑。
眨眼间,这京营中军大帐内,就先后出现了红脸的、白脸的,持棍的、给枣的。
恩威并用,威逼利诱,轮番上演。
随着顾寰起身,大手一挥。
当了几十年少爷兵的京营,也终于是掀起了风风火火热烈的操练浪潮。
随后整个北京城的百姓就看到了罕见无比的一幕。
每日天不亮。
城中城外各处京军大营,就开始响起了战鼓声。
随后就是数不尽的官兵和将领披甲上阵,在校场集合。
每日这些京营官兵就要围绕大营,跑上足足的十里路,然后才会归营开饭。
饭吃完了,就是清理营房,洒扫全营,顺带着还要将营外的野草拔除。
干完了这些事,接下来就是百齐放。
什么泥潭匍匐前进,爬高杆轮番上阵。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