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窈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完全喊坏了,没有声音,这种症状少说要个三五日方才能好。她努力找自己的声音,又听见裴台熠继续在窗外说:“近日水患频发,我要出趟远门。临走之前,有件事同你说。”他微微一顿,继续道:“既然你已经知晓,倒也省了许多麻烦。你我的婚事,如期举行。”
宁窈一听,立刻抬手推窗。
他们都成这样了,还怎么成亲?
她一定要同裴台熠将话说清楚。
至少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戏弄她。
但她一推窗,便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窗户被裴台熠从另一面抵上。他在窗外不留情地继续说:“我知你如今不愿,但此事由不得你。我是什么人,你该清楚。我想办的事,没有办不成;我想要的人,没有要不到。”哪有这般做事的?成婚定是要两情相悦才对。宁窈开口欲同他争辩,但她嗓子坏了,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口不能言,又见不到裴台熠的脸,连同他比划比划都做不到,急得她嘭嘭直拍窗。
那一声声不耐烦、怨恨的拍窗声,一下又一下击打在裴台熠心头。他的脸色愈来愈沉,最后,他淡淡扔下了最后一句话一-“这几日,你在家备婚。”
宁窈推窗的手突然一轻,窗终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