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成婚执念到这般地步。“婚宴继续。"裴台熠说了这句话,握着马鞭转身出去。裴府这场既无新娘又无新郎的婚宴在裴台熠的强压之下,有条不紊,但极其诡异地继续了下去。
与此同时,宁窈所在的马车,已在深山中奔驰一天有余。宁窈一直处在一种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状态,偶尔精神好转,瞧向窗外,就见沿途风景除了老树还是老树,他们距离京城已越来越远。“窈妹妹,吃一点吧。"裴朝坐在马夫身旁,掀帘给她送进一只还热着的鲜肉包。这包子是他中途在附近农家买的,一直揣在怀里生怕凉了,刚出炉的热包子烫伤了他的胸口。
宁窈咽不进去任何东西,她用仅剩的力气,艰难地一遍又一遍劝说裴朝将自己放了,“这门婚事我是自愿的,二表哥,你让我回去吧。”裴朝充耳不闻,他收回肉包,又递给了她一壶水,“喝点水吧。”“二表兄…”
“别说了。"裴朝打断她。
宁窈痛苦地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色,她质问裴朝:“二表哥,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护我。可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将我带走,这究竟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
裴朝沉默不语。
他犹豫是否要阻挠宁窈的婚事,而祖母的一番话,却给他吃下了一枚定心丸。祖母告诉他,宁窈并不愿嫁给裴台熠,这门婚事是迫于无奈。人都只想听自己想听的话,祖母鼓舞了他,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所以无论宁窈怎么哀求,他都固执地认为,宁窈在说假话。
“窈妹妹,我是为了你好。"裴朝发自内心地说:“你一定觉得,我是个非常懦弱的人吧。不敢反抗父母,不敢争取自己喜欢的人。但这一次,我一定会保住你。
到了第三天响午,马车在一间简陋的山林竹屋前停了下来。屋中除了床、桌椅等简单陈列外,别无他物。
裴朝道:“窈妹妹,你就在这里好好住着。缺什么就告诉我,我带给你。”宁窈道:“你要关我多久?难道你要一直关着我吗?”裴朝道:“看情况。不会太久。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不要乱跑,山里很危险,有狼。”
裴朝简单交代完,便出去了。他走时带走了所有东西,马车、马。竹屋外丛林环绕,没有马车便好像与世隔绝。宁窈独自坐在竹屋里,不知过了多久,基朝回来了,他带来了换洗衣物、米粮,还有一名看起来七八岁出头,不会说话的小丫鬟。
山中无日月。从此之后,这名小丫头和她相伴,帮她洗衣服做饭。每隔一日,裴朝便会进山来看望她一次,给她稍带日常用品。他还会给她带京城时下最时新的糕点,漂亮的丝绸裙子。
但宁窈什么都不想要,她无比渴望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想知道裴台熠怎么样,姆妈和宁晓怎么样,裴老太太怎么样。可只要涉及人,裴朝便只字不愿提。他的脸色一日比一日憔悴,似乎京城中有什么事正让他心力交瘁。
宁窈隐隐猜测,是不是裴台熠将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她了解裴台熠的性子,她实在害怕裴台熠会因为她不见了,而做出什么过激之举,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你要将我在这里关一辈子吗?"宁窈再次质问裴朝。裴朝沉默片刻,反问她:“窈妹妹,你想回金筑吗?”宁窈缓缓睁大眼睛,"你要带我回金筑?”“那是你的家乡。”裴朝道:“你不是很想回去吗?”宁窈缓缓睁大眼睛。
从车程判断,他们现在所处的山谷,应该还在京城附近。以裴台熠的势力,翻到这里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若是到了金筑,那就太远太远,她会像一滴水掉进了大海里,再也找不到了。
“究竟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宁窈渐渐丧失了耐心,“我就喜欢他,我想嫁给他,不可以吗?”
这么多日,裴朝还是头一次听宁窈这么明确这么大声的说喜欢。女子不该将情情爱爱挂在嘴上,这不是淑女之举。裴朝微微惊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