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去,禁得住棒梗这熊孩子这么喊叫嘛。
别说李学武这样睡沉的,就是特么死猪也喊醒了啊。
得,只等棒梗跑了一圈后,准备再喊一圈的时候,各家纷纷点了灯。
有爷们的当然是爷们披着袄走了出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爷们的……那只有秦淮茹一家了,她正满院子抓棒梗呢。
“别喊了,再喊三大爷真屎了!”
老七家就在三门门厅,正对着前院,院里三大爷蛄蛹着跟爬虫似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棒梗被他妈捉住耳朵要拎回家的时候,前院闫家也出来人了。
侯庆华带着闫解旷,刚打开门便见一家之主撅着腚学蚯蚓爬呢。
“妈!当心——完了!”
闫解旷真尽力了,可他妈心急,他的提醒已经晚了,那么大堆的地雷想躲都不可能了。
侯庆华着急去看闫富贵,没留神脚下,却是差点闹了一个大腚墩儿。
好在是儿子伸手搀扶,可那股子难闻的气味散发开来,差点给她熏晕过去。
只等着站稳了,这才惊愕地发现,家门口又被人给“埋”了橛子。
这一次她不用诅咒猜忌是谁干的狗事了,肇事者还跟院里撅着腚呢。
当然,她也不用为昨天早晨自己的错误言论负责和道歉了,更不用跟大家解释清楚了。
因为被她认定的嫌疑人棒梗坚决地捍卫了全院邻居们了解实情的权利和义务。
而冻了半宿的棒梗这会儿忍着鼻涕,借他奶奶的帮助从母亲手里逃出来,跑到三门下,指了闫家的方向骂道:“自己拉的屎自己吃回去——”
“你个臭孩子,回来!”
秦淮茹多聪明个人了,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功成身退,哪里还用得着她们家往前凑活。
现在全院都在看闫家的热闹呢,也用不着棒梗再去添一把火了。
真要把闫家惹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们家说白了,再怎么是干部,不还是寡妇门下嘛,就怕不要命的。
真把棒梗祸害了,她当干部还有什么意义啊。
棒梗不理解他妈的心情,只一个劲儿的跳着脚,叫嚣着让闫家人把屎吃回去。
侯庆华眼瞅着要爆发情绪了,只是这会儿棒梗被他妈给拉了回去了。
贾张氏门神似的堵在三门,一副我不说话,就站在这看你的热闹。
但你敢惹我,我就把今天的事说给全京城的架势。
侯庆华丝毫不怀疑贾张氏的嘴有这份能力,甚至还能进行二次加工和添油加醋。
这“地雷”的味道已经够冲的了,再添油加醋非臭气熏天了不可。
她也不是呆笨傻之人,一大爷披着袄喊她快点搀扶闫富贵的时候,她就有了决断。
“闫解放!你死屋了!”
她不敢骂棒梗,不敢骂贾张氏,不敢骂嬉笑着看热闹的邻居,还不敢骂儿子吗?
大儿子没了,老二就是长子了。
她站在家门口,一边搓着脚下的地雷,一边冲着二房喊了起来。
这么闹腾着,闫家耳房早就亮灯了,只是有孩子在哭闹,一时没出来人。
且也不止是葛淑琴在哄孩子,就是前院的赵雅芳、中院的迪丽雅,以及后院的顾宁,现在都忙活着小孩子呢,这一下准吓着了。
棒梗是给自己证明清白了,可秦淮茹也知道儿子惹了大祸了。
成年人看热闹无所谓了,当母亲的哪顾忌热闹,谁不护着自己孩子呢。
午夜里睡得正踏实,嗷呶一嗓子,成年人都吓得一激灵,更何况是小孩子了。
李学武出来的时候,顾宁就哄了两个,李姝胆子大一些,起来哭了两声便要出来看热闹。
现在他跟中院三门里面看着外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闫解放从家里出来,听见他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