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
大胡子借着酒劲,一掌拍在了八仙桌上,骂道:“他龟孙子的,这萧皇帝如此昏庸,竟会相信一个降将,他就不怕这厮掏了他的老底儿,哼,他的皇帝位置定是坐不久的了!”
正值酒劲上头,陈启泰也怒骂道:“那草莽候高沿袭了他在北朝时的做法,所到之处无不烧杀抢掠,天下正义志士无不愤慨,人人得而诛之。”
夏宇龙也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帝的政道仁义本是民心所向,却与人心背道而驰,也不怪天下的百姓会揭竿而起了,方才在交战中,黄军杀人的手法极其残忍,令人发指。”
大胡子饮尽了碗中的酒,将手中的碗在桌上重重一顿,看着陈启泰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又不是单数哪个人的,只要善待好天下的黎民百姓,谁做皇帝都一样,高祖刘邦出身平民,他从沛县发家起事,没过两年就打到了咸阳宫,气死了秦始皇,一把火烧了阿房宫,废掉了秦二世,最终还不是做了四百年的皇帝!”
张仙撇着嘴,哈哈笑道:“胖子又在胡说八道了,你到底懂不懂历史,刘邦是在芒砀山斩蛇起势,那时始皇早已驾崩了,阿房宫也不是他放火烧的,还做了四百年皇帝,他活得那么久吗?哼,喝点酒了竟在这胡扯!”
酒早已过得三巡,大胡子的脸皮也比原先厚了许多,他又饮尽了一大碗酒,嘿嘿一笑,说道:“都一样都一样,秦王朝暴殄天物,最终还不是亡国了吗,接下来便是汉王朝四百多年的大一统,若是没有高祖打下来的天下,哪有后世的繁荣昌盛。”
张仙“呸”了一声,说道:“死胖子说什么都有理,真是青蛙一张嘴!”
大胡子眼神迷离,看着张仙正色道:“我说仙儿妹子,今后对夫……夫……胡大哥可要放尊重点儿,你叫我胖子我也无意见,但别老在前边加一个死字,拉屎的屎也不行!”
他本想将自己说成是夫君,但最终还是顾及了张仙的感受,不过话语中却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你……你放肆!”张仙羞红着脸,紧握着利剑,正要站起身来。
素琴在身旁拉住了她握剑的手,轻声道:“好妹妹,胡兄弟已经喝醉了,别与他一般见识……”
说着,她举起酒碗,站起身来,微笑道:“弟弟妹妹们,今天你们救了陈大哥的命,也是救了嫂子的命,嫂子感激涕零,为表谢意,嫂子先干为敬。”
她昂着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满上了一碗,对着蓝芯和张仙说道:“我与两个妹子一见如故,承蒙两个妹子不嫌弃,今夜以月儿为证,我与两个妹子义结金兰,姐姐先干为敬!”
“姐姐此番礼数,也正合我们之意,我是老二!”张仙干净利落地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我为三妹……”蓝芯也紧随其后。
陈启泰满脸的欣慰,举起酒杯乐道:“来,为了内子喜结两位妹子,我们再干一个!”
蓝芯不胜酒力,饮下半碗便乘着醉意直言问道:“陈大哥,您说得到了星光大仙的指点,这又是咋回事?”
陈启泰放下酒碗,笑了笑,说道:“你们看,只顾高兴喝酒了,这事我差点给忘了……”
突然,屋内陷入了片刻的宁静,夏宇龙他们醉意全无,都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陈启泰。
陈启泰坐直了身子,缓缓地整理着衣襟,沉吟片刻,便念出一首诗来,“故国江山何其娇,奈何一统遥遥,北风萧萧寒气扰,败走浪山无处逃,寒风之中任我笑,狂嘲当朝,他日西山老,伊人梦中多寂寥,寻死尚早,寻死尚早……”
大胡子不解其意,扯着嗓子问道:“唉,我说陈大哥,这又是风,又是笑,又是死的是怎么回事嘛,与那星光大仙又有何干系?可真是听得我一头蒙了!”
陈启泰说道:“那年天寒地冻的,我率领的五万将士在浪山与候高率领的十万大军交战时,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