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判断有误,我们被围困于浪山脚下,经过两天的鏖战,我败走浪山余脉,我的五万精兵仅剩千余人突围,候高率兵穷追不舍,我们逃的逃,散的散,好不狼狈……”
话未说完,大胡子便扯着嗓子冒冒失失地问道:“那李明亮将军又到哪去了?”
陈启泰饮下了碗中的酒水,回道:“在突围时,候高的黄军如恶狼般扑来,李将军一路护卫着我,乱箭从他身后射来,我抢上前去替他挡箭,霎时间,我的后背已扎满了利箭,幸得有战甲护着,只是伤到了皮外,在紧要关头,我与李明亮分别带领一部分人分开突围,来到浪山余脉,只剩下我一人了,突然又听见后边的追兵喊杀声四起,我已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说到这里,陈启泰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他轻叹了一声,又道:“我悲痛欲绝,见大势已去,于是有了轻生的念头,正值圆月高悬,枯树林中一片凄清,我掏出匕首正要往心脏上刺去,便听见身后有人念起了这首诗。”
“那念诗之人定是星光大仙了吧?”蓝芯抢先问道。
陈启泰点着头,一脸的崇敬,回道:“当我转过身来时,却看见一棵枯树下站着一面部慈祥的白须老人,他数落了我一番说,作为年轻人,遇到一点儿挫折就选择了轻生,我们百岁老人实在是想笑,更替你们感到不值,如今天下群雄并起,受苦受难的还是穷苦百姓,要实现故国大一统,需得你们年轻后辈的推波助澜,你这般不堪一击,迟早要被这乱世所遗弃,我给你指条明路吧……”
大胡子哈哈笑道:“陈大哥有仙人指路,何愁大势力不成!”
张仙“唉”了一声,说道:“胖子真是多事,总爱打断陈大哥的话,有意思吗?你到底讲不讲礼数了!”
大胡子嘿嘿一笑,饮下一碗酒,醉醺醺地回道:“我本是乡下人,出身草莽,哪知道那么多礼数?哼,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说礼数二字了,听着就讨厌。”
“哼,你……无耻……”张仙怒红着脸。
“我……我怎么无耻了?你得把话说清楚!”大胡子当仁不让,吹胡子瞪眼起来。
“唰”地一声,张仙利剑出鞘,剑尖直抵大胡子喉咙,喝道:“再放肆我便一剑杀了你!”
只听得“啪”地一声,夏宇龙拍响了八仙桌,他站起身来,斥责道:“仙儿,休得无礼,快把剑收起来!”
看着夏宇龙向着外人,张仙一改小时候的无理取闹,她冷冷地瞪了夏宇龙一眼,热泪自眼眶中滑落。
她把利剑插入剑鞘,转身向门外走去,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素琴和蓝芯起身跟了上去。
屋内陷入了片刻的宁静。
夏宇龙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陈大哥,我这妹子的脾气从小就这样,让您见笑了,她的性子是冲我使的,待会儿就好了。”
陈启泰哈哈一笑,说道:“不碍事,不碍事,谁没有自己的脾气呢,仙儿妹子性子豪爽刚烈,是少有的女中豪杰啊!”
夏宇龙举着酒碗,看着大胡子又道:“胡大哥,我妹子的脾气您是知晓的,今后还请多担待些,这一碗我先干为敬。”
利剑逼喉,大胡子的酒醒了一半,又听到夏宇龙这么客套的话,那冲上头的酒劲荡然全无,他举着酒碗,颇为羞愧地道:“唉,哪里的话,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他喝了一碗,随后又自罚了三碗。
少了女人们的“监视”,陈启泰他们三人的酒也喝得无拘无束的了,不多时,他又从卧室里抱出了一大坛子酒来。
说起仙人指路,陈启泰两眼放光,心中满是崇敬。
他正襟危坐,语气不快不慢地道:“大仙与我说,你往东南方向走两百里,那里有座山脉叫鸡公山,整座山形因酷似一只雄鸡而得名,你在那里发家起事吧,不过你要千万记住了,鸡公山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并不属于你个人,你要好生爱护此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