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说了,据我所知只要是跟过池骞没的女人待遇都不会差,更别说你提的那个路潞现在还在他的名下,你想招惹她?”
她知道聂南深难搞,但不知道池骞没难不难搞,不过她曾经也与那个男人打过照面,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甚至从某方面来说,她能感觉到那男人的阴狠程度恐怕不下于陆骁。
这种感觉与其说是直觉,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本能,就像人在面对危险事物时会出于自我保护而产生的一种本能。
“不不,”男人笑着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淡淡的提醒,“我和他们原本就是敌人,怎么能说是招惹?”
他又重新靠了回去,慢慢的吸着烟,不咸不淡的开口,“江城这么大,局势这么乱,也是该有人站出来好好管管了。”
言晏脸上的讥诮收了。
这么的堂而皇之,明目张胆,毫无半点忌讳。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想要我姑姑手里的那份资料,也是为了这个?”
陆骁瞥了她一眼,没接话,继续抽着他的烟。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这次陆骁却看也懒得看她,歪着脑袋弹了弹自己干净整齐的指甲,“因为她,我最近被紧方的人盯得有点紧。”
那漫不经心的模样懒懒散散的像是在同她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但那话语下的狠意,也轻轻松松的就让人听出来了。
这个她指的是路潞。
但言晏其实不大能理解他这句话里更深一层的意思。
“你想和我谈她的什么?”
陆骁满意的笑了笑,正打算开口,敲门声突然响了。
他顿了顿,“进来。”
然后从外面推门进来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先是看了坐在沙发上面容清冷的女人一眼,然后停在陆骁身后低声道,“骁哥,聂南深来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样安静的房间内就显得格外清晰。
言晏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猛然握紧,脸色也跟着变了。
“来得倒挺快,”陆骁皱了皱眉,语气嫌弃但也不意外,眯着眸又问,“一个人?”
“没看见池骞没的人。”
挑眉,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陆骁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女人,半晌,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出去会会他。”
说罢,陆骁带着人就出去了,只留了两个保镖在门外。
在门关上的瞬间,言晏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终于松了来,整个人勉强撑着才不至于倒在沙发上。
掌心里全是汗。
她其实是怕陆骁会对她做什么的。
那个男人连杀人放火的事都做得出来,要在这时候灭了她不过区区一句话的事。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聂南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但好像就是下意识觉得,只要他来了,她就不会有事。
时间在煎熬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封闭空间里光线昏暗,无形间都透着一股难言的压抑。
言晏原本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逐渐绷紧,直到半个小时后,身姿欣长的男人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你……”
言晏眼睛睁大了些,一个你字还没说出口,聂南深就一言不发的将她从沙发上抱起往外走,眉目冷沉面无表情。
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走廊上的光线比房间里还要暗,她看不清男人此时脸上的表情,只隐约能感觉到他似乎心情不大好。
刚才守在门口的保镖还在,但没拦他们,言晏这才发现来的只有他一人,没见陆骁。
她不知道在她等待的这半个小时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开口问,“陆骁呢?”
男人冷着脸,“死了。”
“……”
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安静的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