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
“!”
看清门外进来的是何人时,苏妙漪蓦地睁大了眼,动作霎时一僵,颈间也像是被人掐住似的,再说不出一个字。
穿着靛青锦袍的青年迈步走近,脸上一丝神情也无。
苏妙漪的眼睫微微一颤,往后退了几步。
青年没有停下,仍是一步步逼近。他背着日光,那身影在地上拉得格外长,逐渐将苏妙漪的影子尽数覆罩。
直到后脚跟撞上了屋内那扇屏风的雕花底座,苏妙漪退无可退,才攥了攥手,站定,端出若无其事的笑,出声道,“纵使是义兄妹,也不能弃礼法于不顾吧……还是说,容府的门风就是如此放荡不羁……”
四周寒意骤起。
苏妙漪直觉危险,顾不上再逞口舌之快,径越过容玠朝外走去。
还未离开几步,她的手腕却是被人一把扣住。
苏妙漪脚下一个踉跄,就被扯回到了容玠面前,二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竟是比在娄县时还要亲密。
“容玠!”
苏妙漪又惊又怒地叱了一声,“你想做什么?!”
容玠垂眼,幽沉的目光自她面上扫过,转而看向被他攥住,不得已扬起的那截皓腕。
从未戴过钏镯的纤细手腕上,此刻却多了那只既名贵又沉重的白玉镯。
“苏妙漪。”
容玠终于出声,口吻却是凉薄而冷漠的,“你便这样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