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它的声音是先由琴弦振动发出,再由琴箱变化放大,听在人耳中会显得低沉悲怆。
所以二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悲凉,忧伤等词语,尤其是在拉一些比较慢的曲子时,如泣如诉,像是有人在耳边诉说着悲伤的故事。
但此时周末的二胡声,却是异常的明快欢愉,充满了欢庆的节日气氛。
“铮~铮~铮~”
二胡的声音越来越快,听起来像是阵阵鞭炮声。
这时候,民族乐团中的首席二胡听到这里,突然激动的手舞足蹈。
“这是……良宵!”
“一曲《良宵》共佳节,天下华人唱除夕。”
良宵?
二胡名曲《良宵》?
民族乐团中的其他人先是一愣,随即一脸恍然。
这明快欢愉的旋律,说的可不就是除夕佳节,一家人围坐在炉边的夜话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除夕这个节日,对于华夏民族的重要性,几乎已经是烙印在了骨子里面。
在这一天,就算是漂泊在远的游子也会赶着回去和家人团聚,在烟花鞭炮声中辞旧岁,迎新春。
在场的人中,除了伊尔特和肯齐这两个老外,其他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这二胡声中。
向来以悲见长的二胡,却被周末拉的如此的安稳祥和。
这份功力,让民族乐团中的首席二胡,也忍不住自愧不如。
伊尔特和肯齐虽然不是华人,但他们两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对音乐的鉴赏力很高。
他们能感受到曲子中的旋律浑然天成,情绪如山泉般自由流淌。
它不像是《百鸟朝凤》那么惊艳,但却更加润物无声,悄无声息的便让你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
作为乐评人,伊尔特也无法判断哪一首曲子更好。
这时候,二胡声也在一片美好的祝愿中结束了。
不过四分多钟的曲子,却让现场安静了足足半分多钟。
“肯齐,我输了,对于华夏的民乐我确实了解的太少了。”
这时候,伊尔特无奈的苦笑一声,声音中有着强烈的挫败感。
“伊尔特,你不应该叫我来的,我现在很后悔来这一趟。”
肯齐这话一说,顿时让民族乐团的几个演奏家面色有些不悦了。
这白人老头什么意思?他难道是在看不起我们华夏的二胡名曲吗?
他们下一秒就看到肯齐快步上前,有些激动的抓住周末的胳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听到如此美妙的旋律。”
“我可能会因此患上失眠的,因为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肯齐夸张的表情,让民族乐团的众人们呵呵笑着,这白人老头不愧是美利坚,真是有够肉麻的。
“伊尔特先生,肯齐先生,谢谢你们对我的肯定,但我还是那一句话,暂时还没有去国外演出的想法。”
周末不为所动,让两个外国老头极度的失望。
“那么,我能在留声机杂志上告诉全世界的听众你的存在吗?”
“那是你的自由。”
伊尔特这才舒展了一下面色。
肯齐有些不死心,劝着周末不要这么自私,柏林的听众如果知道自己错过了这么美妙的音乐,会非常的可怜。
“肯齐先生,柏林我是暂时没机会去了,但如果柏林爱乐乐团愿意来浦海的话,我想我们都会热烈的欢迎的。”
周末说到这里,突然笑的有点狡猾,说道:“对了,席格指挥打算在本月下旬带领柏林交响乐团来华夏交流。”
肯齐一听到席格的名字,小老头的眼珠子立马瞪出来了。
柏林交响乐团和柏林爱乐乐团,这两年的竞争,一直都是非常激烈的。
席格和肯齐这两个乐团中的核心人物,也各自看对方不是那么的顺眼。
“周,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