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随后背了上去。
……
“水……”
沙哑的声音发出,杨志脑子昏昏沉沉的,舌面似乎化为沙漠,嗓子火热的很,似乎每一下呼吸都能喷出一团热气。
“给,水。”
一个男声传来,随即瓷碗的触感贴到嘴上,杨志咽了两口,冰凉的水下肚,似乎能浇灭喉中的火焰,身上似乎有了劲一般,颤巍巍的半侧过身子,抓着碗仰面喝了。
“咳咳……呼——多谢……”杨志嗓音沙哑依然,只是口中似乎没那般干燥了,拿手扶了下剧烈疼痛的脑袋,双眼半天才聚焦面前之人,见是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四下打量,看着灶台与锅碗瓢盆似乎是在后厨,随即惊觉身上不着寸缕,只胡乱盖着自己的衣衫,连忙拿衣物捂住要害:“可是恁救了洒家?未知英雄如何称呼?”
那汉子一笑:“你这人倒也有趣,问人前不报下姓名吗?”
杨志连忙道:“失礼了,洒家姓杨名志,乃是朝廷军官,因……因公事路过此处,不小心着了道,惭愧!”
那汉子笑道:“原是恁地,将军少见这江湖伎俩,一时着了道并不稀奇。小人乃是相州人士,也姓杨名林,江湖上抬爱,都唤小人锦豹子。”
说着话一顿,拿手摸着下巴,看了看对面那一大块青记:“说来曾听江湖上传闻,天波府有位青面兽也叫杨志,早年还曾应武举,前段时日做了殿前制使。”
杨志苦笑:“正是洒家,这般模样,倒是让杨林兄弟见笑了。”
杨林连连摆手:“哪里话!对天波府小人一直甚是敬仰,未想这里见着真人。”
看着杨志那狼狈样笑道:“小人先出去,杨制使先穿好衣服。”
当下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找了个桌子坐定了,不多时就见杨志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只是步履有些蹒跚,膝盖老是不受力往地上弯,似乎蒙汗药的劲儿还未完全过去,连忙上去搀扶了让到桌旁来一同坐了。
杨志坐下,面上有些不自然,抬手对这杨林一礼:“今日若不是杨林兄弟相救,杨志难免变为他人腹中之食,救命之恩不敢或忘,只如今身无长物,还望兄弟莫要见怪。”
杨林知他是见了那处地窖的情形,他本也没将地窖门关起来,也是想让这杨志知道发生何事,此时见说抬手还礼:“杨制使恁地多礼,小人向来不喜这黑店买卖,今日救下制使也是机缘巧合。”
说着从一旁桌上拿起刀递过去:“小人来时见桌上放着一刀,想是制使的随身兵刃,如今物归原主。”
杨志露出笑容,伸手拿了,再次行礼感谢:“确是洒家家传之物,多谢杨林兄弟。”
“制使说的甚话,恁出来也就看到了,小弟只是提个醒罢了。”说话间,杨林起身从旁拿了打好的井水。
那边杨志无力的捏了捏刀鞘,心中似是有了着落,看着杨林道:“未知兄弟缘何来此地?”
那边哗哗的倒水声响起,杨林将水递给杨志:“制使再喝些吧。”
说着自己也喝了一口:“小人来京东找个友人,多年未见颇为想念,贪图路近走的此处,制使怎生在此的?”
杨志嘴角一抽,颇有些不自然道:“洒家也是外出公干看的此路颇为方便才走的,哪知差点阴沟里翻船。”
杨林看看外面天色,口中道:“那不知制使公务是否催的紧急,现时天色可是不早。”
杨志闻听也抬起头,他来时尚是午时,如今日头已经偏西,天边的云彩都染上一层淡红,远远望去似是有人抬手在空中抹了一笔。
“洒家尚有时间。”说着又叹口气:“再说洒家这身子还未缓过来,恐也无法赶路。”
“那看来今日你我只能宿在此处了。”杨林笑了笑道:“不知制使是否介意此间死过人。”
杨志嗤笑一声:“洒家战场都上过,如何在意这点,兄弟太也小觑人。”